他看着栖渊，道：“那我现在就下山吧，我师尊是不是还在归元宗？我跟他一起。”
不知怎么的，迦扬心底总有莫名有一种不安直觉，这让他还是觉得最好越早离开越好，不然还是容易夜长梦多。
“过两日吧。”栖渊睫毛微垂道。
“……还是就今天吧。”迦扬看了看栖渊，然后声音压低的道。
栖渊手指碾磨着茶杯，洞府内的气氛逐渐有些紧绷。
就在迦扬心底逐渐有些发凉的时候，栖渊开口了。
他说：“好。”
然后迦扬就坐在了另一边，给他师尊发纸鹤讯息询问什么时候离开。
大概半刻钟后他师尊才回复说正好有事情要和归元宗宗主商讨，明日再离开。
迦扬想了下左右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还是可以等的。
于是迦扬便把纸鹤收了起来。
他看向栖渊，然后道：“我去你们来客的朔云峰住一晚。”
朔云峰是一般情况下都是别的宗门前来拜访，然后特地打扫出的院落。
不过以前迦扬没住过。
他那时候每次来都是住在栖渊的洛引峰。
听到迦扬的话，栖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无喜无怒。
过了好一会，栖渊才道：“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对吗？”
迦扬顿了顿，然后声音低哑道：“不是，你别多想。”
“你恨我。”栖渊平静道。
“……”
迦扬终于觉察到了哪里不对，他望向栖渊那双眼睛。那双眼眸此时已经被一片漆黑所填满，里面就好像是浓稠的深潭，看似毫无波澜的水面却随时都能窜出一个怪物出来。
迦扬心口一动。
他走到了栖渊的面前，然后握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没事吧？栖渊。”
栖渊看着身前的迦扬，声音微哑道：“你关心我吗？”
“当然。”
然后下一秒，栖渊就环住了迦扬的腰身，然后埋在了他的怀里，道：“对不起。”
迦扬顿时松了口气。
他拍着栖渊的肩膀，低声道：“没事，之前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吧。我没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若是换成我，我可能也会接受不了。你放心，以后我还是会经常来的，就像我们当年那样。”
栖渊没有回答。
他只是把迦扬攥的很紧，又喃喃的说了句对不起。
迦扬心想这男主还挺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