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坦荡君子,一副衷心恭贺的样子。
茶馆内,陈柏猛地站了起来。
指甲都抓进了手掌的肉里都不自知,眼尾泛红,“太子蛟!”
那蟒袍男子,可不就是曾经设局害他,让他到现在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别人唾弃的罪魁祸首。
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述。
陈柏咬牙切齿地看着,有些东西再怎么压抑也有爆发的时候。
好一个得意忘形的太子蛟,风光得让人心有不甘,特别是那副虚假的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明明是一只长着獠牙的毒蛇,却无人知。
陈柏看了一眼看得起劲的陈小布,悄悄退出了房间,让侯在门口的仆人进屋照看着,然后拿出手机向外走去。
陈柏先遮遮掩掩地在地摊上买了一面具。
然后进入一成衣店,买了身绛红袍子。
在无人的巷子中,带上面具,穿上红袍。
为了遮掩眼睛,还专门买了一次性的美瞳。
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诡异的气息,神神秘秘。
此时,齐政那里情势正白热化。
太子蛟正一脸“疑惑”,看了看时辰,“皇弟,再不为门客策士登记造册时辰就过了。”
他居东宫,政务繁忙,不知道皇子政的情况也说得过去,这正是围观的人现在的想法。
在所有人眼中,太子蛟来为齐政开府庆贺,算是做到了兄恭弟谦中的前两个字了。
太子蛟还颇为意外地说了一句,“皇弟,怎不见你府上的门客?造册填名,按规矩得将他们介绍一番。”
齐政看着对面那虚假的表演,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真是在这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其实太子蛟故意刁难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没有人会相信而已。
今日不丢尽颜面,对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周围的人也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还以为市井中传的消息是假的,没想到居然真的一个门客也没有,无风不起浪,也不知道是什么知情人将消息传出来的。”
“堂堂皇子,居然没有一人愿意归附,大王不喜他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岂不是正好印证了他天煞孤星的传闻,那可是克六亲的命。”
闲言碎语,好不热闹。
太子蛟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下,然后一脸惊讶,“该不会皇弟的门客策士一……一人也未到场吧?”
周围的人也正等着齐政回答,讨论声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