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子褏被担架抬进来,那副样子看得实在让人触目惊心,原本还准备责备两句的老官儿,都开不了口了。
陈子褏还在重伤之中啊,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带着这么重的伤还站出来想着为上京的人治病的。
结果他不责备了,陈柏倒是开口了,“不知道太子蛟到底何意?上京现在情况紧急,如同死城,难道太子蛟看不到吗?难道朝廷看不到吗?不就是让太子蛟出来澄清一下,一句话就能改变现在的情况,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等了这么些天都没有动静,朝廷难道就这么看着?各位大官儿和大王难道真就这样不管不顾?”
别怪他落井下石啊,谁叫太子蛟这次做得实在是太愚蠢了。
“大是大非面前,怎能……怎能如此不顾及大局。”陈柏下了结论,脸上表情更是痛心疾首,站在道德制高点,谁不会一样。
说得大官儿面红耳赤,还无法反驳,太子爱面子,不肯出来认错,甚至都不是让他认错,仅仅是让他澄清,可惜愣是没有半点动静。
谁对谁错,现在已经十分清楚了,那些被称为“妖魔”的人,被打针之后出现了明显的好转,已经应验了陈子褏说的这是病不是什么妖魔,当初的问斩肯定是不对的。
加上陈子褏当初预警,这病具有大面积传染性也一一应验。
已经水落石出,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子蛟居然龟缩了起来。
他太子蛟的面子是面子,他们的就不是?现在还被一个小辈上门责问得无言以对。
不过说来也怪,大王三召太子蛟,居然都被对方找各种由头拒了,这种时候不负起太子的责任还拒不应召,说实话,已经完全不是任xìng • ài面子能解释得通的了。
陈柏还加了一句,“我负责治病,我会尽到我的责任,但如何让病人来是你们是太子蛟的责任,当初谁种下的因,谁就要负责起来。”
“躲起来不见人是个什么意思,对得起这大乾百姓么。”
陈柏说完,这才开始说正事,“现在事态不可控,上京城必须封城,要是病传到了城外,就算有足够的药,对大乾来说,也是沉重的负担,药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