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默默地给了林寞一个赞许的眼神:上道。
目送着秦思源的豪车离开,林寞转过身站在了派出所的门口,身上的阴气瞬间暴涨。
鬼魂是十分畏惧派出所的,这里的正气是鬼魂的克星,但林寞仗着身上的符纸还是艰难地飘到了派出所的窗外,一张鬼脸紧紧地贴在上面。
李大河被鬼缠了一晚上,运势已经到了最低,本来觉得在派出所安全了,可一抬头就看到那张满是血的脸紧紧地贴在窗户上,顿时腿一哆嗦一股热流从腿上流了下来。
两名民警看着这一进来就不太正常的男人,十分有耐心地询问:“你到底想自首啥?”
李大河看着窗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男鬼,哭丧着脸说:“我自首我肇事逃逸,破坏车祸现场,还把死者埋在了我家的祖坟里。”
两个民警对视了一眼,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这是大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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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洛书忙到半夜才回道观,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的下午中午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刚出来,就看到一个少年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声音转过头朝她灿烂地一笑:“师姐,你起床了!”
简洛书觉得眼睛被闪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眼光晃的还是秦思源的笑容太亮眼了,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看到简洛书一脸呆萌地样子,秦思源脸上露出了笑容,随手将书放下:“我给你炖了汤,这个时候温度正好。”
吃完了秦思源静心准备的四菜一汤,简洛书终于觉得自己清醒过来,使劲地揉了揉脸,她转头一脸呆滞地看着秦思源:“思源,你说我昨天见鬼是真事还是做梦?”
秦思源沉默了一下,把手伸进口袋里,从口袋里抽出了那条拴着铜钱的红绳递到了简洛书的面前:“师姐,如果你接手道观成为新观主,那以后你就得每天和这些阴物鬼怪打交道;若是你不想,你就戴上这根手链继续回去读研究生,道观的事我来管。”
摸着红绳上的铜钱,简洛书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世人觉得我们的道观又破又老没有人气,但是这些游荡在世间的鬼魂知道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师父留下的那些东西,但是我想试试,我想帮助那些像林寞一样的鬼魂,让他们有求助的地方。”
秦思源看着简洛书的面相想起今天早上替她推衍的未来,和之前无数次一样,一片空白,但他却能感觉到在那空白里可能隐藏着连他都觉得棘手的危机。
“我想好了,我继承道观。”简洛书转头看着院子里粗壮的槐树说道:“继承师父的事业。”
说出来的话就是应下的誓言,谁也没有办法再阻挡。
秦思源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行吧,不过继承道观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你得有点保命的手段才行。收拾碗的活交给我了,你赶紧回去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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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留下的书很多很杂,昨天简洛书随便地塞到书架里,可今天一看已经被秦思源重新整理过了,简洛书便抽出最上面的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开始阅读,这一读就几个小时过去了,等简洛书从看完最后一页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而秦思源就坐在她对面也在拿着一本书阅读。
似乎发现师姐在看自己,秦思源从书里抬起头来朝她一笑:“师姐学的怎么样?”
简洛书挠了挠头:“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理论到实践中间有多远,要不我去师父房里弹那个古琴招鬼试试。”
“荡……荡……荡……”悠长的古琴声从破败的道观里响起,活着的人听不见,在城市里游荡的鬼魂则四下奔走、互相转告:“如意观的琴声响了,新观主开始接单了!”
几声简单的琴音落下,一个鬼从门外钻了进来,和林寞的客气有礼貌相比,这个鬼身上戾气缠身,打眼一看就像在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了一样。
简洛书腿软的差点没站起来,站在简洛书身后的秦思源按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瞟了女鬼一眼。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女鬼吓的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把释放出来的戾气收了回来,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皮套把垂到地上的头发绑了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