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书跟着秦思源的视线把店铺里看了一圈,店铺是自己道观里的地盘,不用交房租;符纸是自己画的,人工成本几乎等于零;虽然有一点水电费和购买黄表纸、朱砂的费用,但和符纸的价格比起来可以说连零头都不到;就连雇佣的员工都不用发工资,每天给烧一把纸钱两把香就解决了。
简洛书越想越觉得踏实,还真不怕赔本啊,她压根就花没什么本钱。
既然这样简洛书觉得自己可以放开了干,她干脆拿出来一块白板,在上面刷刷的写了几行字,然后挂在了墙上。
“你想见逝去的亲人吗?你怀念故去的爱人吗?你想见阴阳两隔的小伙伴吗?如意观提供付费联系亡者服务,满足您的心愿。”
林寞越念嘴张的越大,念到最后简直合不上嘴了:“老板,你写的这么直白的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白板笔在简洛书手上快速的旋转着,她转过头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鬼员工,笑的眼睛眉眼弯弯的:“我连鬼都能当员工了,还有什么不敢写的。”
话这么说也没错。
林寞纠结地看了看简洛书没敢吭声,自己的这个老板最开始继承道观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可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这性格怎么就像奔腾的野马似的,在撒欢的路上越跑越远了呢!
两人一鬼在店铺里晃了几圈,可外面人来人往的游客不少,就是没有进来转的。开业第一天,必须得成交一笔生意,这才叫开业大吉。简洛书立马给自己唯一的客户张有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来如意观买符箓了。
虽然驱鬼那天秦思源说鬼不会再回来了,但张有成却依然不太放心,天天守着女儿连门都不敢出去。不过眼看着在晒了太阳后一天好过一天、小脸一天天比一天红润的张真缘,张有成对如意观还是十分信服的,一听说可以买符箓了,立马说要带着女儿过来。
简洛书挂上电话回到院子里,敲了敲大槐树:“孙墨墨,一会你女儿要来买符箓,你真的不见见?”
大槐树半天没有动静,就在简洛书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大槐树里传来孙墨墨闷闷地声音:“我想让她忘了我。”
“你这不是瞎说嘛!”简洛书眼睛看着天边白云,心里不由地想起了师父:“你是把她养大的人,她怎么可能忘了你啊。”
孙墨墨沉默了片刻,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钱买符箓。”
简洛书眼睛一亮,立马掏出一张符箓贴在了槐树上,笑眯眯地说道:“没钱没关系,你可以干活抵债啊。要是像林寞一样和我们签长期合同的话,你用的符纸我都可以免费提供。”
片刻后,孙墨墨从槐树里钻了出来,那张贴在槐树上的符箓已经被她贴在了胸口上。
虽然有了符纸可以在白天现身,但是孙墨墨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依然有些不适应,甚至胆怯的不敢走出槐树的树荫范围。
简洛书回房间取了一把黑伞撑开挡在了孙墨墨的头上:“你说你刚来的时候整的自己和厉鬼似的,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咋这么怂呢?”
孙墨墨有气无力地看了简洛书一眼,完全不想和观主甩嘴皮子。都说了只是像厉鬼,她心里还念着女儿,怎么可能把自己变成厉鬼。
简洛书递给她一把梳子:“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别整的和鬼似的,到时候吓着你闺女。”
看着简洛书的背影,孙墨墨一脸怀疑人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整的和鬼似的,难道要整成个人样?虽然孙墨墨一副很想吐槽的样子,但是想起一会可能要见到女儿,还是乖乖听话的拿着梳子钻进了槐树里,在里面捯饬了半个多小时,才一脸羞涩的出来,无声地举着伞飘到简洛书身后。
“老板!”
简洛书被突出起来的声音吓的一个踉跄,等回过头来看到孙墨墨后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身后的孙墨墨把她那头可以媲美贞子的头发绑了两个麻花辫,身上的寿衣换成了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就连脸看着也比之前年轻了二十岁。
“当鬼还有这福利呢?”简洛书一脸震惊的捏了捏孙墨墨的脸:“还可以自带整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