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书指了指前面的店铺:“去店里买,没有现金的话可以用纸钱香烛支付。”
“如意观真好,太鬼性化了,我这就去买。”王光福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大摞纸钱,乐颠颠地跑到前面去买符纸。
此时刚从简洛书的玉如意下逃出来的马振华正坐在柜台里和孙墨墨眉飞色舞的八卦刚才听来的小道消息,脑补的那叫一个激情四射。
孙墨墨听的津津有味的,甚至还一脸向往的给简洛书点赞:“观主干的漂亮!秦大佬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怕被秦大佬掐死,我也想偷看啊!”
王光福听了这话直接从空中掉下来摔在了地上:“快别瞎传了,刚才观主把我嘴都给封起来了,你们要是越说越过火了,观主生气了不帮我找儿子了怎么办?”
“不会的,咱观主做事很有原则,该揍你的时候绝不手软,可答应了别人的事也不会说话不算,你放心就好。”马振华把摔成饼的王光福从地上拎了起来,十分热情地问道:“你还听到什么别的八卦没有?比如说秦大佬想奋力反击偷看回去。”
“快别扯淡了,你以为只有你怕观主的玉如意吗?秦大佬也很怕的好不好!”孙墨墨冲着马振华翻了个白眼,将王光福叫了过来:“你抱着纸钱是想买东西吗?”
王光福立马把怀里的纸钱全都放到了柜台上,又从衣服里抽出了十几包香来:“我想买托梦符,这些纸钱够不够?”
孙墨墨点了点纸钱:“勉强够买两张的,看在你今天给我们爆了这么大料的份上,就给你两张吧。”
王光福拿到符纸屁颠屁颠的飘起来了:“今天是我的头七,我这就给我老婆托梦去。”
——
赵艳秋从墓地烧完纸回来,从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兜新鲜的水果,将客厅供桌上的贡品撤了下来,摆上新鲜的水果。
燃上三根香,赵艳秋看着黑框照片里丈夫的容颜,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老王,都说好了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你这半路撇下我让我怎么活啊?”
赵艳秋抹了抹眼泪,心里苦的像吃了黄连一样:“儿子丢了十多年了,现在依然杳无音讯,如今你也没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了,你给我留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只想要你陪着我,宁可吃糠咽菜我都高兴。”
王光福默默地站在赵艳秋的身侧,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可却穿过她的身体摸了个空。
赵艳秋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丈夫就在旁边,坐在遗照前絮絮叨叨了半天,她终于站起来走向了厨房:“今天是你的头七,按老话说就是你的回魂夜。老王,我多做点你爱吃的,你可得回来看我啊。”
厨房的油烟机轰鸣着,赵艳秋系着围裙忙忙碌碌的洗菜切菜,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端上来六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可菜做好了以后赵艳秋一口没吃,端都摆在了供桌上,自己则呆愣愣的坐在一边,直到屋里全黑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漱睡觉。
王光福拿起筷子,把妻子做的菜挨个尝了一遍,又喝了两口酒,等进屋的时候赵艳秋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拿出托梦符。
赵艳秋迷迷糊糊的刚睡着,梦里再一次出现王光福被压在车底下满身是血的模样,她抱着他嚎啕大哭,可是刚哭了几声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艳秋,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哭了!”
眼前血糊糊的尸体渐渐地远离,赵艳秋觉得自己睁开了眼睛,丈夫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脸上满是关切和心疼。
赵艳秋哭着扑了过去:“老王,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你被车撞死了。”
王光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着她的后背沉重地叹了口气。赵艳秋哭着哭着感觉到有些不对,丈夫的胳膊怎么如此的冰凉,他的肤色怎么会如此的难看……
赵艳秋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丈夫,半晌眼泪流了下来:“我记得了,你是死了,今天是你的头七,你回来看我了。”
王光福叹了口气,伸手把赵艳秋的眼泪擦了:“我死了但你的日子得过啊,晚上做了那么多菜,你怎么一口不吃?你要是把身体熬垮了,以后谁照顾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