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事我很多都不记得了,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啊,可外人未必知道啊,就算外人知道,也未必相信啊。”
“好,就当我的确知道一些事好了,那么他用一张照片刺激我又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秦松随口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连你的手机也一起黑了,他以为你会给祝盛西打电话大吵一架,顺便吐出来点不为人知的猛料?”
说完这话,秦松自己都愣了。
“我去,不会吧……”
另一边,徐烁和小川也在下午抵达了江城。
临近傍晚,两人参观完新租赁的办公室,走了一圈,尚算满意,家具和文具都齐全,环境明亮通风,绿色植物也多。
小川叼着棒棒糖,也没多废话,往沙发上盘腿一坐,就拿出笔记本开始工作。
徐烁径自穿过走廊,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推开门,只扫了两眼四周的摆设,便直接来到和办公室相连的小门前。
门里是一件密闭的休息室,没有窗户,门板也几乎不留缝,如果不开灯,屋里就会漆黑一片,非常适合休息。
徐烁打了个哈欠,连衣服都没换,灯也没开,长腿一迈跨上床,直接趴进被褥。
外面风急雨促,交通瘫痪,城市淹水。
十年前,徐烁回到江城的那天也是同样的鬼天气,只不过当时的江城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科技和医疗都已经步入智能化,现在江城的人已经不再用买车来衡量身份,而是房子和医疗那些。
睡梦中,缓慢响起了哀乐。
庄严肃穆的灵堂上,摆放着一张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男人穿着警察制服,微微笑着,脸上纹路很深,每一条都像是多年破案经验累积下来的功勋章。
徐海震躺在棺材里,闭上眼的他看上去比平日慈祥很多,他的四周有警队的其他同事,正在向他行礼。
徐烁走得很慢很慢,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棺材,木着脸,看着徐海震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浮现在眼前。
徐烁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和周围肃穆且哀戚的氛围格格不入,有人在哭,有人在劝,有人在唉声叹气,但只有徐烁,他就直挺挺的站在棺材前,盯着徐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