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拉开,又合上。
徐烁一声没吭。
直到顾瑶走出事务所,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忽然松懈下来。
阮时秋就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还有些好奇地问“瑶瑶姐,你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徐烁哥哥和你聊了啥?”
顾瑶一怔,扫过阮时秋“哦,没什么。”
顾瑶很快开车和阮时秋一起往家走,前半段路程,阮时秋的话也不多,到了后半段,她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瑶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顾瑶时不时应一声,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徐烁的那些话。
她真是很意外,心里的感觉也很奇怪,有些平静,仿佛徐烁提出来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有些惊讶,仿佛没想到徐烁竟然这么快就提了,自然最主要的是,她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意。
如果问她喜欢么,她会说“不讨厌”。
如果问她会答应么,她会说“不知道”。
这是她心里真实的声音。
徐烁大约也看出来了,他没有强留下她要一个答案,而是见好就收,给她一个思考的空间,却没给期限。
也许指不定什么时候,徐烁就会再问起,可能是几天后,也可能是半个月后?
顾瑶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幸好车速并不快,路途也很熟悉,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阮时秋忽然飘过来一句“瑶瑶姐,你是不是怪我瞒着你?”
顾瑶愣了愣,下意识看了阮时秋一眼“什么?”
在这之前阮时秋似乎还说了一些话,她没听清。
阮时秋似乎有些犯愁,青春的脸上浮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沧桑和世故,好像她还没尽情的享受过青春,就已经老了。
阮时秋没有重复刚才的问题,只是托着腮帮子看向窗外,很快讲起一段经历。
“我上高中的时候比较顽劣、叛逆,经常故意闹事,还进过警察局,后来是‘昭阳’事务所的人把我带出去的,阮正新没来。有一次他们来的不及时,我在派出所待了整整一夜,我害怕极了,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上去都是惯犯,她们看我的眼光也很让人不舒服。后来天亮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来报案,那女孩子身上有一些淤青,头上也有伤,那女人却不是她的亲戚,只是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那女人说,这女孩子被父母虐待家暴了,她看不过去,来带她报案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