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烁没什么表情的双手环胸,靠着沙发椅背,半晌忽然问:“他的病发现多久了?”
“一年多了,发现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下一步可能是就脑和骨髓。”
“那他这一年来,用的就是连启运服食的那种药?”
“基础配方差不多,但我哥的药力更重一些。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会用那些药,他很清楚那些药的副作用,眼下看起来的‘健康’只不过是假象,那些药只会更快地掏空他的身体。这几个月,他已经晕倒七、八次了,其中有两次还上过新闻……”
杜瞳声音很轻的开始讲述这几个月发生的细节,包括祝盛西服药后的副作用,包括他的精神衰弱,许久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觉,要不是这些事情作为精神力量支撑着他,可能早就倒下了。
徐烁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听着杜瞳细数祝盛西的艰难,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低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徐烁可以这样有耐心的面对杜瞳,换做一天前,他甚至不相信自己可以和这个女人面对面坐下来说上几句话。
杜瞳是什么样的人,做过多少肮脏事,徐烁是清楚的,他们之间的立场一直壁垒分明,也无需缓和。
只是想不到,会因为闫蓁的案子,因为祝盛西玩得一手好局,而把所有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杜瞳话音落地,又一次恳请徐烁。
徐烁这才看了眼手机,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杜瞳一怔:“要多久?”
“三天。”
“三天……”杜瞳想了想,随即说:“好,希望三天后,你我可以达成协议。”
徐烁不置可否的扯扯唇角,很快起身。
可他还没走两步,杜瞳的声音就追了上来:“徐烁!”
徐烁脚下一顿,便听杜瞳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