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艾美给他的喷雾剂确实带着一股伪装用的清香。
老国王没有怀疑，还笑呵呵地说：“我不介意。”
“你们二人今天过来找我，是想问关于麦克的事吗？”
傅廷昇点了点头，淡声应道：“是的。”
老国王摇头叹道：“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你们应该也清楚，我病了好一段时间，这阵子的事务都交给了麦克处理。”
“关于强化剂的事我也是醒后才听说，既然科研人员也说过没有任何问题，像这样的好东西，我当然会同意用在军队的身上。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清离和傅廷昇在房里和老国王聊了好一会儿，也没问出什么特殊的情报来。
期间他还试图使用读心术去偷听老国王的心声，可不知对方是不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内心非常沉稳，还是出于其他特殊原因，他依然没能听见任何声音。
这种情况与麦克王子特别相似，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他们就这样和老国王说了许久，直到他开始咳嗽说着准备休息，大有委婉下逐客令的意思，他们才起身准备离开。
慕清离和傅廷昇才走到房门口，门都还没来得及打开，身后突然就传来老国王痛苦的呻|吟声。
他们俩回过头，见老国王目眦欲裂地捂着自己的心脏，喘了好几口气后，突然抬头眼神凶狠地朝他们瞪了过来。
“你，你们……”老国王深吸几口气，如冷血动物般森冷的视线落到慕清离身上，语气奇怪地说，“慕清离，我终究是低估你了。”
慕清离顿了顿，心想，会用这种高高在上又欠揍的语气和他说话的人，大概只有看他不顺眼的陆柳了。
所以陆柳穿成了老国王？
直到对上老国王那双充血的眼睛，他才又否认这个猜测。
老国王会有这样的反应，就表示他对喷雾剂产生排斥，就是说，他大概率也是被虫族控制的其中一份子。
再总结一下，那几乎可以断定，陆柳穿成了……虫王？
慕清离看向老国王，在确认正在与他‘对话’的那个人的身份后，他似笑非笑着回道：“不，是我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