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喋很认真地看,一点没找出毛病:“挺合理的啊。”
闻梁嗤她:“一边玩去。”
“不合理?”
他难得耐心,居然还真搂着她给她讲清楚那份合同里埋下的十几处坑,而后说:“就你这样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
后来陈喋缠着他要学怎么看合同,磨了他好几天,过后便自己拟了那份截止到大四毕业的合约。
18岁的陈喋拿着刚学会的知识亲手拟的合同,字里行间都能看到18岁小姑娘的骄矜。
闻梁绝不缺女人,所以当初条款里规定陈喋在四年间会维持和他的恋爱关系在他眼里很可笑。
当时他觉得就是高考完闲着没事干的小屁孩瞎折腾找事罢了,斥她一句“天天不干正事”,没细看就顺着她把名字签了。
他不知道。
陈喋那时并不是早早就为自己以后dú • lì出来铺路。
而是想用自己幼稚的办法用白纸黑字把闻梁束缚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四年。
她原以为,四年也许就够闻梁真正喜欢上自己了。
但他狂妄自大、离经叛道,这天地间没有能收服他的,反倒是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闻梁,闻梁,又是闻梁。
陈喋用力甩了甩脑袋,认真把合同看下去。
那份合同不是完全平等,不过人家也是谋利,条款有倾斜也正常,陈喋仔细看完,确定那些不平等自己都能接受。
于是很快签下自己名字。
——
另一边,昏暗的酒吧包间内坐着个男人,一只脚踩着茶几,把烟抽的浓雾缭绕。
谁都能感觉到闻梁不爽。
非常不爽,感觉下一秒就能跳起来揍人。
只有肖轼和他关系近些,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心情差。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闻梁和他那位富贵弟弟生日是同一天,下午接了一通家里老爷子的电话让他明天回家庆祝闻乾的18岁成人礼生日。
论谁听了都觉得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