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回家,张嫂急匆匆跑出来,告诉他陈喋离家出走了。
以及现在她哼着歌轻松自在的,又告诉他她要走了。
口腔里都是刚才那杯药的涩意,混着从心底闹出来的涩。
陈喋把放在一旁的手包拿起来,刚要走手腕就被捏住,往后用力一拽,陈喋立马跌坐在床上。
闻梁抬手揽着她的背把人抱进怀里。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闻梁再一次这样抱住了陈喋。
陈喋下意识推他,结果被抱的更紧,她鼻子抵在他肩头,被紧紧抱着几乎要窒息。
“闻梁你放开我!”陈喋蹙眉道,带着微微的愠气。
闻梁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陈喋被他拽的几乎跌倒,又被黑发糊住了眼睛,鼻息交错,拉扯着神经。
陈喋摸不准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闻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底线,也不受任何规矩条款约束。
他眼里他自己就是至高无上的王,所有人都服务于他。
陈喋做好了防备。
好歹闻梁发着高烧,战斗力应该下降不少。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陈喋能感觉到闻梁抱着她用力把脑袋埋进她颈侧。
他头发有些扎脖子。
很刺。
“我好想你。”他说。
声音是哑的,垂下的脖颈是一个脆弱的姿态。
陈喋愣了下。
原本正做好战斗准备的双手卸了力。
她从来没见过闻梁这幅样子,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烧糊涂了。
最后,她慢慢抬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艰难的回答:“你现在已经把我抱的快窒息了。”
“可我,”闻梁哑声说,“还是好想你。”闻梁是什么时候突然之间会说人话了?
不仅是“我好想你”,还是抱着她再次重复“可我还是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