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远现在情况有点危险,在做手术。”
他声音很轻,也几乎不带任何情绪,被风一吹就散,旁人听了大概压根猜不到他口中的闻怀远就是他父亲。
可陈喋知道。
她忽然想到从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当时这句话引起许多人感慨唏嘘。
陈喋没有父母,没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直到此刻才终于觉得有些理解了。
尽管闻梁和闻怀远这么多年来关系从来不好,可到底还是父亲,他母亲已经不在,如今父亲在手术室生死未卜,到底还是有些情绪是难言的。
陈喋看着他许久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闻梁先开口了,语气很轻松:“你什么表情。”
陈喋没被他逗笑,最后索性放纵自己内心。
她上前一步,朝闻梁张开手臂,撞进他怀里。
闻梁没反应过来,身子僵了一瞬,直到怀里的陈喋闷着声轻声抱怨:“你不会把手打开吗?”
她声音有点恼,还有点羞愤,偏偏装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闻梁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放下许多,张开双臂,弯腰,脑袋垂下去,把陈喋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在她耳边低笑着:“还有这种好事儿。”
陈喋在他怀里抿了抿唇,又热又羞,脸通红。
过了许久,她才放开闻梁。
男人垂着眼看她,抬手揉了揉她头发:“走了。”陈喋回了房间,那三人还在聊天。
林清野晃了晃手腕里的易拉罐,抬眸看过去:“喝酒吗?”
陈喋轻轻舒了口气,拍了拍还在发烫的脸,走过去拎了个酒杯递到他面前:“喝点儿。”
冉力鸣瞧了陈喋一会儿,疑惑道:“G?你脸怎么这么红。”
陈喋一顿,随口胡诌:“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