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心地拍了拍薛牧的肩膀:“兄弟,你还清醒着吗?”
薛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醒没醒,刚才那一幕对他是核弹级冲击,清醒了一刻后现在简直头疼欲裂。
他往后靠到椅背上,抬手盖在脑门上,懊恼道:“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家显然也没把他一个20岁少年酒后的荒诞告白当成多郑重的一回事,见他这反应立马非常默契地爆发出哄堂大笑,反倒是缓解了这尴尬。
——
坐电梯下楼。
陈喋喝多了酒就变的很缺乏安全感,心里知道跟谁走才是安全的,这会儿全程都紧紧捏着闻梁的袖子,跟着他一步贴着一步,跟只粘人的小动物似的。
到门口,闻梁垂眸看了眼陈喋。
她看着已经快睡着了,两颊泛红,眯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厚厚地铺下一层,扫下一圈弧形的阴影,嘴唇也殷红。
闻梁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脱下西服,披到陈喋身上。
“手。”他说。
陈喋没反应。
闻梁便压着声叫她:“灵灵。”
她这才慢吞吞地听话把手穿过他袖子里。
闻梁给她整了整衣服,西服套到陈喋身上,下摆到大腿中段,都可以直接当连衣裙穿。
陈喋双手揣进他西服兜里,摸到个东西,拿出来看,烟盒和打火机,她又慢吞吞地放回去,抬眼看闻梁。
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连带着蔓延到眼下的红晕,看着可怜兮兮。
勾起人的保护欲和破坏欲。
闻梁看着她走了会儿神,然后弯下腰,把西装扣子给她扣上,又把她里面那件衣服的帽子给她戴上。
帽子很大,前面垂下一截,能挡半张脸,把陈喋那双眼睛也一并兜进去。
陈喋低下头,任由闻梁牵着她手走出去,只不过没几步到台阶处陈喋就遇到了坎坷――她连直线都走不了,更不用说台阶了。
闻梁怕她摔着,走下一格台阶,弯下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