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到皇上,遇到武珝,会因为见到了历史书中的人物而激动兴奋,现在倒是不会了,看到了只能出现在画中的历史和人物,已经习以为常了。
骆宾王有血有肉,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历史赋予了他神秘感。此时的他再次回到了大堂主桌前。
很显然,经过一个多时辰,诗的名次已经出来了。
他的出现,大堂里的众人瞬间回到了原本的坐席,都安静了下来,满怀期待。
有些知道自己已没有可能拿头名的学子一副看戏的架势,而对自己的诗有信心的则个个紧皱眉头,心中祈祷。
明非觉得自己的两首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拿头名都不在话下,何况这次小小的诗会。如果没拿到,那就是黑幕,赤裸裸的黑幕。
“骆兄,结果如何?”
张谐迫不及待的朝骆宾王问道,显然他是属于看戏的那一派,二郎腿微微抖动,十分惬意,作为张行成的儿子,他也不需要有太大学问。
“我这就告诉各位。”骆宾王示意众人不要着急。
众人一阵骚乱。
“能不急吗?骆兄真是能卖关子,快快道来。”房桐急切的道。
面对这两位公子哥的催促,骆宾王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宰相儿子,一个公主之子,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是出生寒门的小小门客而已。
“第一首诗的头名是……花无缺。”骆宾王不紧不慢的说道。
“花无缺?花无缺是谁?”
“有这个人吗?”
众人又是一阵骚乱。
“你是不是弄错了。”房桐大声对骆宾王问道。语气显然十分不满。
“房兄,这头名却是花无缺花兄。”
周奇和林杨听到头名是花无缺,皆是呆愣了几秒,然后猛的各自抓住明非的两条胳膊,兴奋的喊道:“花兄!真的是你啊!”
本来明非倒是挺淡定的,这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被他二人这么一喊,倒紧张了起来。
众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他就是花无缺?”
“他就是之前大言不惭要拿头名的人。”
“还果真让他拿了头名!”
“我不信,骆兄可否将他的诗读来听听?”房桐见众人的目光聚向了别人,一脸的愤怒与不甘。
“那便如房兄所说。”骆宾王将手中明非的诗缓缓展开,读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听完,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学问深者正仔细琢磨着这首诗,那些看戏的学子也都出于惊讶之中。
真是好诗啊!就连骆宾王在读完后,也是要久久回味。
“这是他所作?他定是抄袭别人所作!”房桐见诗比不上人家,就蛮横起来。
只听得张谐冷哼了一声,笑着道:“房兄还是如此厚颜无耻,诗作的不如别人就学地痞流氓耍起赖来了?”
“关你什么事?”房桐回怼道。
“这是我家的地方,你说我能不能管?”张谐依旧一副懒散的模样。
这一句噎的房桐说不出话来。
从二人争锋相对就可以看出,绝对是老仇家了。
“哼。”房桐虽气的咬牙切齿,但也无奈。
明非见这一幕,倒像看了个笑话,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无非就是纨绔之间的打闹。不过张谐这人还挺不错,至少为自己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