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在对面的储物柜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可我这次并不觉得受伤,反而心里还美滋滋的。
离我远一点。他每对我说一遍,便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越线,不要靠近。可很显然,他有时候其实并不能完全遵守自己定的规矩。
他一遍遍的让我远离,是不是也在下意识里认为自己可能会伤害我,所以要我和他保持距离,绝不越雷池半步?
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了那间密室,又是怎样度过这十年?
我心中尚存许多疑问,但如果直接问,他或许并不会老实告诉我。
“好,我不碰你,离你远远的。”
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好笑,我似乎真的成了那名故事中的渔夫,为了诱鸥鸟下到自己怀里,绞尽脑汁,处心积虑。
“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得对。”我冲他笑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何必吊死在你一棵树上?我年轻英俊还……精力充沛,外面多得是大把森林等着我。”
盛珉鸥抿着唇,眉头逐渐蹙起,好似不明白我这跟他罗里吧嗦一大堆是干吗。
于是我长话短说,精简道:“所以我放弃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退回到法律上的兄弟关系,我不强求,也不纠缠,你看如何?”盛珉鸥看着我,眉间褶皱展平,换做唇边一抹嗤笑。
“很好。”他说,“希望你言出必行。”
今时不同往日,我当然会言出必行。
我不强求,因为已无需强求;我不纠缠,因为你迟早会自己落到我的怀里。
“一定一定。”我冲他假笑连连,他懒得理睬我,转身继续换衣服。
盛珉鸥的脊背肌肉匀称,起伏间线条分明,肤色是那种接近病态的白,好奇怪,分明这已经是赤裸裸到不能再赤裸裸的状态,我却无端觉得这背比穿着衣服还要禁欲几分。
动了动手指,又死命将悸动按捺下去。
“那就……说定了。”怕自己目光太露骨显出破绽,我只能赶忙移开视线,攥着钥匙前往自己那排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