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群老光棍没想到吃顿酒竟还要遭这种罪,听着他这张嘚瑟的脸就很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赶紧闭嘴。他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有多讨厌吗。
可惜啊,他们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能随便发脾气,更不能动手打人。于是就一个个面目扭曲,听着这些让他们备感酸胀的话。
等他夸够了,也炫耀够了,才心满意足岔开话题,“哥几个在县衙混得怎么样啊?”
在县衙当差,头一个要求就是得嘴严,这是关乎自己前程的大事,庄哥随口敷衍,“就那么着呗。”
倒是关青给庄哥满酒,借着这机会敬了庄哥一碗,诚恳道谢,“大哥,你帮小弟了了这么多年心事,小弟敬你一碗。”
说着,他就仰头喝了。
林满堂见他平时斯斯文文喝起酒来竟这么生猛,微微有些诧异,“你啥心事啊?”他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想起小金之前说过关青以前是个秀才,因为给酒楼掌柜当账房,被那掌柜陷害偷东西,功名都给丢了。他压低声音问,“该不会是那个陷害你的掌柜落难了吧?”
关青点头,“正是。这次要不是大哥帮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碍了谁的眼?”
一坛酒眨眼喝个精光。
林满堂听他话里有话,出去一趟,又提溜一坛酒进来,拍开封泥,又给他倒了一碗,火急火燎问,“这话怎么说?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关青端起酒碗,像酒漏斗似的喝完,放下碗打了个酒嗝,眼睛便开始迷离。
林满堂听个半截,心刺挠得厉害,见他不说,就推了他一下,“哎呀,你倒是说呀。你可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