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考卷发下来,他这颗心终于平稳下来。
考场外,林福全、林晓和李秀琴刚开始还守着,可见大伙都走了,他们便随便找了个茶馆坐着。
叫了一壶茶,花了三十文钱,心疼得林福全一抽一抽的。可眼下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们便只能坐在这儿。
其他桌坐的全是考生家属,三三两两坐着,讨论这次考题如何。
大多数聊的都是新任县令,没办法考卷是他出的,龚福海这事来得太突然,之前都是根据龚福海的喜好写文章,突然换了个人,也不知这人是什么风格,就有些抓瞎。
而有那机灵的,得知新任县令的名讳就托人去京城买新县令的诗集。只是路途太遥远,还没收到。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后面那几场考试。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不少人争着巴结他,问他能不能也借他们瞧一眼。
那人便挑几个顺眼的答应了,“只要诗集到,赶得上,那自然没问题。”
这边热闹,李秀琴几人却是安静的。
林福全更是手心捏汗,他是知道二弟跟着成先生读书的。那么个大活人,他经常去二弟家串门,他眼睛又不瞎。
他以为二弟只是多学些道理,识字明理而已?可他真没想到,二弟居然是奔着科举来的。
还是二弟妹不放心,非要他用牛车送他们一家送城,他才知道这事儿。
二弟这事整的,科举是好事啊,居然瞒着他这个亲大哥。
林福全给弟妹和侄女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心里默默祈祷二弟可一定要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