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安抿嘴,“林叔,我的字叫固方,您就叫我字吧。”
林满堂和李秀琴对视一眼,“这不合适吧?您到底是世子。”
本来他俩就够占便宜的,因为前世的缘故,不爱给人下跪,所以刚刚才故意没叫世子,但是称呼上还是称了“您”,以示尊敬。
萧定安拱手,“林叔,林婶,固方,萧固方。”
李秀琴迟疑,林满堂见他坚持,从善如流改口,“那成,我们以后就叫你固方。”
这边改确定称呼,林晓就出来了,林满堂立刻招呼女儿过来,“瞧瞧,咱们家贵客来了,你前几日刚鼓捣的东西快些拿出来给固方看看。”
林晓抽了抽嘴角,她爹也是个奸诈的,生怕萧定安下次不来了,赶紧让她将好东西亮出来。打的啥主意,她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她在吃食方子里塞了玻璃方子这事没有告诉爹娘。
那方子被其他人看到只以为是盖窑的步骤,或许总明观的人才能窥探里面的玄机,但是经过那么多人的手,她不确定方子真能送到总明观手里,所以还是不说为好,免得他们跟着失望。
但是她没想到萧定安这时候来了。
过年没有仗打的时候,他都回不来,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了?
她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林满堂也反应过来,“对啊?你怎么会来了?边城仗打完了吗?”
萧定安摇头,“我受了点伤,边城不利于养伤,所以就回了城里。”
李秀琴仔细打量他脸色,面色确实有些苍白,额头一直在冒汗,刚刚她还以为他是热的,现在看来分明是身体太虚的缘故。
李秀琴看气色,林满堂和林晓是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没看到受伤之处,“你伤哪儿了?现在好了吗?”
萧定安捂着胸口,“已经好些了。”
但是瞧着他说话没有以前有劲儿,林满堂猜测他伤得应该不轻,蹙了蹙眉,示意他媳妇回屋拿些酒精。
李秀琴出了堂屋,林满堂向萧定安解释,“你别看我们只是庄户人家,却也有些好东西,我媳妇配的这药酒对伤处特别有效,你给换块纱布,我保证你过几天就能结痂。”
林晓抽了抽嘴角,这解释也太苍白了吧?人家能信吗?
却不想萧定安拱了拱手,点头道了谢,“多谢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