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刷完锅,舀了碗水进去,水开后,下面条。
面条煮好后,将面条捞到鱼汤碗里。
她端着碗出来,虎宝凑过来,扒拉她的腿,堂屋传来文娘子暴躁的声音,“怎么这么慢?”
虎宝吓得一哆嗦,张嘴就哭,没一会儿堂屋里传来小婴儿细细的哭声。
文娘子一边哄孩子,一边骂萱儿,“快让他闭嘴。天天哭,宝柱本来睡得就不好,他不能省点心吗?”
李秀琴叹气,这人心到底是偏了。她拿出帕子给虎宝擦泪,低声哄他,“快别哭了。”
又将面碗放到他面前,有了吃的,虎宝被转移了注意力,果然就不哭了。
李秀琴给他喂面条,他吃得津津有味,李秀琴瞧着忍不住露出笑来。
萱儿抹着泪从堂屋出来,默默走过来,小声道,“李婶,我来吧,您快家去吧。”
李秀琴点点头,将筷子交给萱儿。
又过了几日,文娘子终于出了月子。
她这次生产亏了身子,整整做了六十天月子。人胖了一圈,眉宇间却多了之前没有的愁丝。
这天越发冷得厉害,枯叶被狂风卷着,像只没头苍蝇到处乱飞。
文娘子到李秀琴家拜访。
李秀琴将她请进堂屋,让范寡妇端火盆进来。
见她又要哭,李秀琴给她递帕子,安慰她,“没事的,孩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瞧着宝柱比之前胖了,小脸红润,头发也变黑了。”
谁知听了这话,文娘子哭得更大声了,李秀琴拍拍她肩膀,文娘子这产后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偏偏文先生又是个嘴笨的,不会安慰人。
李秀琴劝了一句,见她还哭,便没再劝,由着她哭。痛痛快快哭一场,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也能缓解压力。
等文娘子哭累了,抹了眼泪,说的第一句话让李秀琴整个人呆住。
“秀琴,你不是一直没生男娃吗?虎宝,不如就过继给你吧?”
李秀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怎么可能!”
她喜欢虎宝是不假,但那是出于对弱小的同情,可不代表她就愿意当他娘。虎宝有亲爹亲娘,还是一个村的,她是傻了才收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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