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大项就是徭役,咱们要五个徭役,里正要是十个。那就是……”
刘文麟抬了抬手,徭役就说了,这个林二叔给他算过。
“这里正是三年一任,这三年里,他至少可以捞到四百两以上的银子。交了二百两,还是很划算的。”
“就没有别的…”比如需要花费的地方?
那衙役却误会了,以为他在问还有什么可以捞钱的地方,“有啊,比如要是有人考科举,肯定要写证明,没钱谁给你开。”
刘文麟沉默了,只要这税款过一个人的手,那就会被刮一层油,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刘文麟喝了些酒,坐着牛车回了乡下,路过军户村时,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明明刚经历过一场战事,应该是荒芜,但绿油油的麦田随风荡起波涛,鲜嫩的花儿迎风h招展,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生机。
只有那一个个刚堆起没多久的坟包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刚有人经历了死亡。
他视线来回逡巡,不自觉停在某处,又眯眼看去,原来是他们。
刘文麟下了牛车,踩着田埂小心翼翼走到坟前。
这儿的坟包格外多,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有八个,全都姓成,这些全都是成先生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