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回头,赶紧招呼他们进来。
瞅着他们这身装扮,估计为了省钱,都睡露天,她赶紧让萱儿到灶房烧水,又让顺安带他们去客房,“等洗完澡,吃完东西,咱们再聊。”
李卢丁点头,将驴交给门房,就跟在顺安后头往客房去了。
洗漱完毕,吃完饭,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天气也暗淡下来。
在堂屋坐下,李秀琴让其他人都下去,问李卢丁家里情况。
没了外人,李卢丁终于找回从前的感觉,也自在多了,“都挺好的。自打我爹当了里正,刘家村的人都开始巴结咱们家了,连刘氏族长都请我爹去他家喝酒。还一口一个兄弟叫着呢。”他撇了撇嘴,“以前就欺负我爹老实。现在……呵呵……知道我爹不是好惹的,就开始拉拢。照我说,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搭理。”
都二十五的人了,性子还这么直,眼里非黑即白,李秀琴对二弟这性子也是无奈了,“听爹的吧,刘氏族长毕竟有个举人儿子。人家比咱们李家有底气。”
“爹也是这样说的。”李卢丁酸溜溜道,“三十年河东,三十东河西,只要咱们李家也能出个举人,以后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李秀琴点头,“咱爹在家忙什么呢?”
“再过两个月就要秋收,衙役还专门叫他到城里开会,让他督促村民们交税。他走不开。我大哥又要给人看病,只能让我带着松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