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看书、逗弟弟妹妹、跟我爹下棋。”
萧定安眼睛一亮,“下什么棋?”
“围棋。”林晓见他神色激动,“你喜欢下棋?”
萧定安点头,“喜欢。很喜欢。”
林晓笑了,“那以后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她装似不经意问他,“你知道恩爱的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吗?”
萧定安心一跳,耳尖禁不住红了,他仔细想了想,“能够谈到一块去,见不着面就惦记吧?”
林晓摇头,“我觉得恩爱的夫妻应该像我爹娘那样。我爹从来不会凶我娘,我娘耍小脾气,他从来都很耐心哄着。哪怕有时候是我娘不讲道理,可我爹也不会生我娘的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怜萧定安在宫里长大,出了宫也是一人,就哪见过什么恩爱夫妻,听她这么讲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他心里泛起嘀咕,林婶子很和善啊,原来背地里竟是个母夜叉。
“你放心,我肯定也能做到。”萧定安心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甜,“你也可以打我。不过最好在房间里,在外面对你名声不好,可以吗?”
这后一句是商量的语气,明明是个威武霸气的将军此时竟像个小可爱,林晓被他逗笑了,捂着嘴笑,却还是点头,“好,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耍赖。”
小丫头娇俏的小脸配上那银铃般的笑声,萧定安一时之间竟看痴了,那笑声好似透过他的血液,从四肢百骸凝聚到心脏,一下下敲击,落在他心尖。
他不敢再看,微微低头,嗯了声,看了眼前面的屋子,又舍不得,飞快又看她一眼,“到了。后日见。”
林晓点头,下了牛车,与他施了一礼进了院子。
她到了院子,就见堂屋摆了一堆精美的匣子。
林晓打开一个瞧瞧,竟是一块上好的宝玉,“娘,就算咱们要回去,您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吧?这也太奢侈了。”
李秀琴放下碗,问了她选秀情况。
林晓便简单说了,“没选上。”
李秀琴点头,这才将这些东西的来历解释,“不是我买的,是陆少卿送来的。哦,不对,他现在不是少卿了,他被撸了官。”她点了点下巴,“他这是拿来贿赂你的,想请你给他讨个官。”
林晓立刻觉得手中的宝玉像一块烫手山芋,当即放回匣子里,“娘,我哪有那本事让他当官。我又不是吏部官员。”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他说你是郡主。如果你不帮他,就再也没人能帮他了。”李秀琴也是头疼,“我没想要这些礼物,可他放下后只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咱家牛车被你用了,我也追不上他啊。正好你回来了,你辛苦一趟,把东西给他送回去吧。我看着这些东西就堵心。”
原本林晓要自己去,刚好葛有福过来交账。
林晓便让他辛苦一趟,将这些东西送到陆家,“你跟他好好说,不是我不愿帮他,而是无能为力。”
这陆少卿当初攀附沈家升了官,沈家倒了后,他原本也应该被清算,好在他这人账目清楚,并不敢贪污,上峰向皇上求情,皇上得知他账目清楚,并没有牵连他。只作为沈家的党羽,他的官路也到头了。他想重新当官,也不是不行,但是至少也得过个三年五载,等皇上心中的恨意消了大半,那时候再提,应该也能给个小官。
现在去提这事,那就是挖皇上的心窝。甚至会让皇上怀疑,沈家还有党羽没有杀尽。她可不能为了替他求情,让皇上再杀无辜之人。
葛有福领命而去。
等他走了,李秀琴叹了口气,“其实他当初要是踏踏实实当他的官,兴许这次也能升到少卿。可他……哎,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人呀,有时候得看命。命里没有莫强求。”
林晓点头,跟她说起水泥已经献给皇上的事,自己没要诰命,而是要了两鼎。
李秀琴目瞪口呆,“啊?那么值钱的水泥,你居然就换两个鼎?你要那破玩意干啥?又不值几个钱?”
林晓见她误会了,忙解释,此鼎非彼鼎。
李秀琴眼前一亮,“呀,那这算不算免死金牌?”
林晓唬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娘,你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是免死金牌,这充其量可以免一些小罪。十恶不赦的大罪是免不了的。”
李秀琴不贪心,十恶不赦的罪哪那么容易就犯呢。她笑了,“那也不错了。就咱们家,谁能犯十恶不赦的大罪。”
林晓笑着点头。
时间一眨眼到了后天,林晓早几天,就让下人去各家送帖子。
林满堂没在京城当过官,林晓认识的官员并不多。秦祭酒家算一个,原先的知府大人现在的吏部侍郎算一个和萧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