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西约十里处,离观星塔仅几百步距离,一处空旷地,几百名军士围着一个圈。这些囚犯被军士从囚车撵出来。
萧定安骑在马上,挥了挥手,他的副将翻身下马,甩着鞭子指着中间空旷地,“往里走,一直往里走!”
这些囚犯都是死囚,虽然知道自己早有一死,但是被砍头好歹只是尸首异处,拼凑在一起,好歹也能下葬。
可用那地1雷一炸,那就是尸骨不全,全都碎成渣渣,再怎么穷凶极恶的囚徒此时也怕得很,一个个立在边上踌躇,谁也不敢迈进去。
萧定安四下环顾,没发现李天应的身影,再看了眼日落西山,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也不敢耽误时间,示意行刑。
副将扬起鞭子,驱赶囚犯往里走,那些囚犯跪下不停求饶,他们昨晚已经被喂了哑药,说不出来一个字,此时只能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磕得脑门咕咕往外冒血。
灵初在边上瞧着有些不忍心,只能侧头避开。就连那几个闲汉看到这些死囚拖着残腿像一只只待宰的羊羔发出微弱的呼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那些见惯生死的将士们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动容,反而示意不远处的弓箭手射箭。
箭头像雨点似的簌簌飞过来,那些囚犯四下逃窜,有的被射中腿,有的被射中脚,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们站的那片土地,却换不回将士们心软。
眼见他们一点一点被将士们逼近包围圈,突然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跳出来一位老者。
这老者浑身脏兮兮,穿着一身土布衣服,雪白的头发和胡子已经打结,与泥土一个颜色。
他从草丛里奔跑过来,冲着那些军士们又蹦又跳,不停挥手,“住手!住手!你们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