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早就在脑海中幻想过了景絮穿着婚纱的模样,可想象中的景絮不如现在的她动人程度的十分之一。
白色一直都很适合景絮,而漂亮的妆容又将她的颜色增添了几分。
苏映看着景絮移不开眼,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难过到了一定的程度还是会很想哭的。
她高看自己了。
为了不在景絮的婚礼上丢脸,她用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企图用这种方式挡住脸,也掩盖住她的异样。
一杯冰水下肚,她冷静了不少。放下杯子复又去看景絮。
正与景絮的视线装个正着。
讽刺的一幕出现了。
司仪在台上说着些冠冕堂皇的体面话,而万众瞩目的新人正挽着手。
而那个表情无悲无喜的新娘洁白的手臂正搭着新郎穿着黑西装的胳膊,本来平淡无波的她在看见苏映的时候,表情变了。
她笑了,笑容波动很大,甚至露出了些微贝齿。就像冰川融化,初春到来一样。
苏映知道,景絮是在对她笑,她在安慰她。
可在别人眼里这意味可不一样了,有记者将这一幕拍下来了。
可记者查看相机里的照片的时候又有些奇怪。
照片里的景絮笑的很美,但视线好像落在了别的地方,而新郎段意渊正侧头看着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悦。这并不是一张好看的合照,拍照的记者想。
而台上的段意渊之所以皱眉自然是因为看见了景絮在看谁,他眼神转移到了苏映身上,含着几分警告。
苏映当然能看懂,但她只是笑的毫不在意地看了回去。
景絮已经收回了视线,她能感受到段意渊的不快,但她同样也不怎么在意。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走着必须要走的流程。
景父上台的时候,苏映并不是那么多的在意,倒是段建柏上去的时候苏映多看了几眼。
她感觉看的不是段建柏,而是一座大山。
她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总有一天要将自己遭受的痛苦加倍还给段意渊。可段意渊背后的段家是她一个女人碰不了的。
段家就是段意渊最大的□□,也是段意渊嚣张的资本。
而台上段建柏那常年身居高位而养成的气势还是很骇人的,至少一眼就让别人不敢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