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到底长大了。
此时是傍晚,柔和的暮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师徒二人身上。
楚慎行说:“魇兽……或许吧,我虽未听说魇兽可以长在瘴气中,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恐怕是遇上两个秘境交界、融合的地方,所以这样频繁地‘噩梦’。”
秦子游忧心,问楚慎行:“这待唐仙子是福是祸?”
楚慎行说:“看她如何应对。”
秦子游松一口气。
他转而说起其他事:既要“登基”,总该定一个国号。李君昊拟了几个字,秦子游看过,觉得都差不了多少。他一一数给楚慎行,楚慎行含笑听。他看秦子游,心想,我十九岁、二十岁时哪有这样的烦恼?
楚慎行又一次清晰觉得,徒儿已经与自己大有不同了。
他看眼前青年,看到秦子游俊秀眉眼,挺而秀的鼻梁……楚慎行仍然是在欣赏“自己”,但被他长久看着,秦子游声音渐轻。
他眨动一下眼睛,少顷,方继续:“李君昊说,若着实不能决断,便取家乡名。我从平昌来,那国号,定做‘昌’也不错。”
楚慎行听了,考虑一下,说:“是不错。”
秦子游便笑一笑,说:“师尊既已尝完汤饼,这一年,便又算过去。”停顿一下,起身,“近日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