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轻飘飘瞥他,秦子游又笑起来。
两人直接去了县衙。
在秦子游原先的构想中,他和师尊要一唱一和,演一出大戏。
他未想到,自己只是简简单单把自在令拍在县令案上,县令就一骨碌跪下来,磕着头,连呼自己罪孽深重,只是上有老、下有小,依然求自在峰仙师减轻惩处。
秦子游乍逢这一幕,有些发懵。
不过他在外多年,也算见多识广,此刻撑起气势,冷笑了声,说:“你倒是说说,有何罪孽?”
县令便说:“其一,我来此处上任,翻看历任县令留下的书文,明知他们尸位素餐,却未上报,与其同流合污。”
“其二,那甘宁村里正来寻我时,我只做不知,让他莫要因小事烦扰。”
“其三……”
楚慎行停了片刻,觉得这县令也颇为懂行。子游显然因县令的知错而错恼怒,楚慎行便从旁边抽出两本空白折子,扔在县令面前。又以灵气搬动笔墨,一并落在县令手边。
他做这些,秦子游心领神会,淡淡道:“写吧。”
县令一怔。
秦子游说:“一份给自在峰,一份给朝廷。”
县令蓦然抬头,看他。
这少年并不因他一番痛诉而心慈手软,反倒依旧这样“秉公执法”。
虽震怒,却不处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