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主府中竹林里的迷阵,则与八门金锁混阵截然不同。楚慎行的确为之所困些许时候,但到底,他还是觉得:布出这阵法之人,在修阵一道上定有所成,可依然不该、不可能,在碧血蛛阵尚未成型之时就勘破楚慎行的动作。
那又是为什么?
楚慎行心中思索,面儿上冷笑,说:“论及‘蝇营狗苟’,怎比得过紫霄道友?”
话中讽刺意味清晰非常。
城主却不气,反倒欣然:“这倒是不错。”
他顶着白天权的面孔讲话,面上露出的却是白天权不曾有过的神情。
随着城主的话音,归元袍下淌出一股又一股的脓血。
道袍清洁,哪怕恰好覆盖在伤处,一样不会被伤口污血浸染。可在道袍之下,俨然已经出现一个小小的血潭。
结合白天权脖颈上的血洞,楚慎行默然想道:这具肉身,恐怕已经千疮百孔。
果真是再无力回天。
近日之前,楚慎行与白天权没有多少交情,他甚至不会因为白天权的死去而兔死狐悲。
在短暂思绪之后,楚慎行仍然考虑:这魔物是何来历,竟然看出了碧血蛛阵?!
念及城主前面曾叫出自己名字,楚慎行心尖一跳。
他福至心灵,缓声问:“你听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