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顾文邦紧紧盯着陈安年,面色变幻不定。
良久,顾文邦轻叹一声:“药玄灵丹师如何知道,我顾家有一页金纸?”
陈安年弹了弹手指,轻描淡写说道:“王室只不过是代为引荐罢了。”
“我受陈安年所托,这才来到顾家,为顾家主疗伤。”
“陈安年的要求,便是这一页金纸。”
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顾文邦摇摇头,大为不解:“药玄灵丹师何故要听陈安年的话?”
“只要不是那页金纸,药玄灵丹师要什么,老朽都可以答应。”
陈安年轻声问道:“在顾家主看来,这页金纸,比你顾家上下这么多人,都要重要?”
“顾家主应该清楚,若是顾家主死了,顾家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顾文邦身上陡然升起一股磅礴的厚重气势,但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也罢,看来顾某是无缘受药玄灵丹师的救治了。”
陈安年点点头,干脆起身,“告辞。”
陈安年大步离开,在正堂被顾南枝张着手臂拦住:“医者,太爷爷的病能治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片清澈。
陈安年蹲下身,笑着摸了摸顾南枝的发鬏,“能治的,只是你太爷爷还要再想想。”
说完,陈安年随手扔出一个小瓷瓶,“这里的东西,送给顾家主,虽不能治本,但顾家主骨骼上的暗伤,还是可以修复一二。”
瓷瓶里,有二十滴丈六神力。
离开这座四进宅邸,陈安年在顾家执事的带领下,离开了内城。
李颜梁还在那里等着。
“药玄灵丹师,事情办妥了吗?”
“顾家付不起诊金。”陈安年摆摆手,“你去替我做件事。”
“药玄灵丹师请说。”李颜梁赶紧说道。
“去外面大肆传播,顾家家主即将归西的消息,用你王室的渠道传出去。”
陈安年走进马车。
李颜梁一下子愣在原地,“啊?”
“先送我去客栈,然后你就走吧。”
“啊,哦,好的。”李颜梁一脸懵逼,这位爷是个什么操作?
就因为别人付不起诊金,您就要把桌子都掀了?
老天爷啊,顾家家主要是一死,不仅仅是归云府,整个代国都要地动山摇。
那可就全乱套了。
这也太狠了吧?
……
陈安年刚在客栈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