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越的梦中,关宿可不像现在这般谦恭。梦里的关宿满身戾气,也全然没把帝王放在眼里。
“你师父懂医术?”楼越将目光移到了关宿身边的老道身上。
道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反而青衫褴褛,颇为落魄。也并非白须白眉,只是如常人般,衰老后有着白灰半白的头发。但他身姿挺拔,一双眼眸也全然没有年老之人会有的浑浊。
“青山道人,拜见陛下。”老道作了一揖,“贫道略通一些岐黄之术。”
关宿并非寻常人。其实楼越也早就猜到了,当日从琼华宫带走朝辞,还在琼华宫中放火的人,应该就是关宿。宫内守卫、眼线无数,关宿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带走朝辞,足以说明他的本事。
那如此推断,关宿的师父也定然不是普通人。
如今的楼越已经到了绝处,任何能救朝辞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如此,便劳烦道长。”楼越说。
现在还是早上,朝辞尚未醒来。他带着两人去了临华宫,顺道在路上与他们说了一些情况。
包括朝辞明明已经服用了缓解之药,却还不见好。
道人只点头,并未说话。
而关宿的眉头始终紧闭,眼中满是担忧和郁色。从梦中楼越便知道关宿十分在乎朝辞,他如此表现也并不意外。
到了临华宫的内寝,道人细细看了朝辞一阵,神色微变。
“道长,可是看出什么了?”楼越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