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霍沂歌的势力和能量,他想要申请减刑很容易。更别说他身上还有一些沉疴旧疾,只要稍微运作一番,申请保外就医也轻而易举。
就算这些都不谈,他想让自己在狱中过得舒服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但是这些霍沂歌一样都没做。
他在狱中就如同一个普通犯人一样,吃着清汤寡水,甚至参加所谓的改造劳动。
在他入狱的第八年,他死于心脏病。
……
“今天天气很好。”檀烈从门口的阶梯踏下。
他手上拿着一个浇花用的水壶,还有一叠香软的小蛋糕。
这里是一座偏僻的小镇,最近的一个邻居离这里也要两百米的距离。
小镇没什么特殊的,连公共设施都十分落后,别说地铁,出租车都很少见,连公交也是一个小时一班。真要说有什么优点,也只能谈论风景。一条河流贯穿了整个小镇,它不宽,是莱茵河支流的支流,只有三十米宽左右,但却清澈而曲折,两岸种满了淡紫色的缬草,还有高高低低、或绿或红、或深或浅的灌木。
这里的朝霞很美,因为它的山同河一样曲丽。晨星高悬时,远天会依次漾出明红、深紫、橙黄、淡橘的色彩,最终融入还没睡醒的夜色,与之交融中再抽离出棉絮般的棉蓝,甚至边缘处透着些像极光般的幽绿来。整个天空都被这些绚烂的色彩所裹挟,它们在河面上呼啸而过,天地都没了边界。
但是再好的景色,经济上的闭塞和落后也无法让年轻人留下。年复一年,这个小镇逐渐只留下了年老者。
檀烈去年搬来了这里,买下了一栋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