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览舟低头看了眼表,说:“稀奇,这才九点钟。”
这段时间带着朝辞玩,他都玩出经验了。一般十点过后许湛才会发消息催促朝辞回去,虽然朝辞一般都是无视,但是今天却是难得这么早就给朝辞发消息了。
朝辞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他说他胃疼。”
许湛一愣,随后神色也变得莫名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挑眉,戏谑般地说:“他那人,估计疼死了才会给你发这个消息。”
这句话的意思,他俩都知道。
许湛并非那么轻易示弱的人,虽然不排除他想要对朝辞实施苦肉计的可能,但是……不是现在。
不是他跟朝辞拉锯的现在。
那估计他这样的人,是疼得快死了才会给他发这个消息吧。
朝辞嘬饮着手中的内格罗尼,没说话。
“你不会真想回去吧?”孙览舟放下了揽在旁边那位青年腰上的手,在朝辞面前坐下,“你这一回去,这些天都前功尽弃了。”
许湛还会以为朝辞对他余情未了,毕竟那就是个自作多情到无可救药的白痴。
朝辞还没回答,一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朝辞看了眼手机,上面不功不过地显示着“许湛”两个大字。
他对孙览舟晃了晃手机,然后按下公放。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隐忍又带着些许痛苦的声音:“朝辞……”
“你有空给我打电话,不如给自己打个120。”朝辞语气不带半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