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挑了下眉。
接着,他双眼一弯,笑得再开心不过:“你终于发现了啊。”
傅予寒:“……”
傅予寒:“你跟着我干什么?”
“好玩。”闻煜说,“不跟着你过来,都不知道你爱好这么风雅,跷课不去打球,居然躲到这种地方来画画。诶,你别说,这地方还挺好的,我站了半小时了,除了过去逮你的姚主任,居然一个活人都没看见……”
“你偷窥狂?能在这里看半小时?”傅予寒皱眉,“而且为什么姚主任没教训你?”
难道成绩好跷课就没事么?这也太双标了。
“你猜?”闻煜歪了下头。
他这副无辜的样子,看在“被双标”的傅予寒眼里,就显得特别贱。
傅予寒猛地抽回胳膊,剜了他一眼。
“我猜个屁。”他说完,拔腿便走。
傅予寒身量高,轮廓干净又利落,身影落在长而无人的走廊正中,渐渐远去。
闻煜看着他两条长腿交错前进,运动的腰身扯动校服,来回拉出平直的褶皱,终于轻轻笑了起来。
这不是闻煜用来展示给别人的笑容,是真心想笑,所以笑得很浅很淡。
“果然,”闻煜心道,“比起丧气的低落,还是生着气的表情更适合他。”
——鲜活。渐渐靠近教室,傅予寒的脚步反倒慢了下来。
跷课这种事很讲究一个完整,整节课都不在反而比中途回去要好。
原本他坐在最后排那个角落,有时候老师忙着讲课都注意不到他没在,真发现了,多半也习惯了,最多课后再回来找他麻烦,可中途回去,就很像挑衅。
偏偏前门今天开着,数学老师可能是觉得教室里不够亮,走到门边开了个灯。
傅予寒还在犹豫剩五分钟下课要不要等会儿再进去的时候,视线已经跟他对上了。
“可以啊傅予寒,别人高三用功读书,你倒好,努力跷课?”数学老师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