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闻煜跑到办公室跟周文康说,他打算参加竞赛。
一切都很自然,挨训的人投过去的艳羡目光也是。
但傅予寒莫名觉得,闻煜是故意选这时候进的办公室。
因为这次考试,纸面上退步最严重的就是傅予寒——虽然这里面有没写作文的锅——他作为年级第一的同桌,周文康话里话外免不了把两人放一起比较。
你成绩退步了,看看人家闻煜。
你对待考试不认真,看看人家闻煜。
闻煜本人在边上噙着一点笑意听夸。傅予寒快呕死了。
其实除了作文,傅予寒别的分数跟往日差不多,闻煜坐他旁边,考试的时候居然没想到叫他。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这也算小心眼?”傅予寒嗤笑一声,“怎么你被人坑了还会感恩戴德的么。”
闻煜非常自然地点头:“是啊。”
“……”
傅予寒垂下眼。
如果一个人的脸皮够厚,那在言语上几乎是不败的,他默然片刻,感觉跟闻煜打嘴仗非常浪费时间。
他想了想说:“我会试试的。”说完就走了。
周遭的人群随着他的动作散开,傅予寒目不斜视,走进校门。
刚踏上教学楼最后一阶台阶,他就看见孙文瑞一蹦三尺高地迎了上来,“卧槽,傅哥你总算来了!”
开锁的人没来,先抵达的六班群众在走廊上望眼欲穿。
傅予寒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下意识地避开了一点,走到门边开门。人群终于能鱼贯而入。
孙文瑞似乎是有话想说,然而教室灯刚打开,闻煜后脚就走进来了。他话音一顿,戳了戳傅予寒:“咱们出去说?”
“有什么话非要出去说才行啊。”傅予寒不是很积极。
方佳远冲他挤眉弄眼。
“……有必要?”傅予寒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