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很快钻进了浴室,关上门。听见水声响起,傅予寒忽然松了口气。
可不是嘛,还是跟闻煜互怼的时候感觉比较正常。
他把沙发打开成床的样子,准备铺被褥,谁料那鼓鼓囊囊的棉被一打开,竟然从里面滚出个娃娃。
那个……闻煜给他抓来还企图塞给他未果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鬼斯通毛绒玩偶。
他竟然还放着,还企图塞给他。
神经病啊。
傅予寒对着禁闭的浴室门骂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生了5分钟,才想起自己还有没做完的试卷,便去了桌边。
虽然其实玩偶本身挺可爱的。
但那是傅予寒一次战斗失败的证明,挫死了,他看都不想看。
闻煜听不见这些腹诽,他可能真的醉得狠了,从浴室出来只跟傅予寒打了个招呼就回卧室关上了门,搞得傅予寒有问题不能用手机搜索,也没地方去问。
他很久没有老老实实做作业了,因为不懂的地方太多,做起来很痛苦,所以不想做,但作业就是一种越不做越不会做的东西,他陷在这个死循环里很久,现在想找个突破口也难。
原本还以为可以看看学霸的……算了。
求谁不如求自己。
傅予寒直到凌晨两点才睡,勉强做完了一张英语卷和半张数学卷,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换了环境睡不着的,也因为过度疲惫很快睡了过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被某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呕……”
傅予寒睁眼一看,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对着那个怎么按都不亮的显示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他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5:20。
声音是从厕所传来的。
“闻煜?”傅予寒趿着拖鞋走过去,睡眼惺忪地辨认着怪声的来源。
闻煜背对厕所门口,头低低地垂着,一只手撑在墙面上,呕得像是要吐出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