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自明要是知道他旷课,估计会勃然大怒,甚至威胁他要把刚刚送他的车收回去——
该害怕的,闻煜想,但他心里一点畏惧的情绪都生不出来。
也许是傅予寒给他的勇气。
傅予寒没做什么,只是一边告诉他“真实一点”,一边真实而任性地活着。
他喜欢看见这样的傅予寒,喜欢对方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表达“任性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光看着,他就有无穷无尽的勇气。
“我要说我早上去给傅予寒送站了,”闻煜笑着说,“周老师你信吗?”
周文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去考试,又不是转学见不到了,干嘛非得让你去送站?你别拿他当挡箭牌——”
他怎么会拿傅予寒当挡箭牌。
闻煜笑道:“那你把我送到姚主任那儿吧。”
“你非要吃个处分才开心?”周文康无言以对,试图猜测他的动机,“恋爱了?陪女朋友?还是什么游戏今天发售限量版?”
高三男生就这点需要隐瞒老师的诉求,周文康还挺了解的。
可惜一个都没中。
闻煜听见那句“恋爱了”,笑意更深了些:“我说的是实话,周老师,我真的刚从火车站回来。”
“这个理由我可以相信,你们姚主任未必。”周文康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学生处,你跟姚主任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