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江潼恩。昨天晚上睡得晚,还喝了半瓶红酒,今早江潼恩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太阳穴隐隐作痛。
楼下的安十三刚锻炼完,从他的健身房里走出来,看到江潼恩穿着丝绸睡衣睡裤,抱着膝盖坐在懒人沙发里,正在看客厅的电视新闻。
难得见到江潼恩不在营业状态,他还没开口说话,听到声音的江潼恩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又进入了营业状态。
看来她这状态还是看有人没人随时切换的。安十三想。
电视里的新闻主播正在报道顾氏今日放出的消息,确定顾衍之有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消息一出,今天股市开盘,顾氏的股价下跌。
“喔,看来公开这个消息对顾氏并不怎么好嘛。”安十三看似随口一句,不动声色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江潼恩,发现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奇怪?如果公开江焕轩的身份会让顾氏的股价下跌,那江焕轩在顾家应该也不会受人待见吧?不过还好,他这位雇主还算聪明,一早就跟顾衍之签了合同,该让孩子享受的教育和生活都白纸黑字地写在纸上了。
江潼恩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只是这两天市场在调整罢了,今天收盘后,你再看顾氏的股价。”
安十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她怎么能这样笃定?难不成她有内幕消息?这怎么可能呢,她要是这么能耐,早就赚钱了,哪里还会欠他工资?
手机铃声响起,江潼恩看到来电显示是顾衍之,想起自己昨晚醉意上头后,跟顾衍之的对话,沉默了。
她平时才不会那样咄咄逼人,更不会跟人说话说到一半,没头没尾地就睡着了,简直有失教养。
难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江潼恩做好了心理准备,接通电话。
“妈妈?你在哪里?”江焕轩的声音传来,江潼恩松了一口气。
不是顾衍之就好。
江潼恩不知道江焕轩开的是扩音,他现在正在顾衍之的办公室里,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她。
顾衍之听到江潼恩松了一口气,挑了挑眉。
怎么?她很怕他打来的电话?
“我在朋友家里。”江潼恩的这个“朋友”一出口,正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的安十三恶作剧般故意制造出声响,将喝到一半的水瓶捏得格拉格拉作响。
江潼恩转向安十三,对他做口型: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