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药碗放到桌子上,仔细放好,然后到走廊上,低头唤:“……贺钧,上来。”
……
忙了将近一整晚,终于给人喂了药,又掖好被角,把人裹进被窝里。
楚珩摸摸先生喝了药,仍止不住发烫的额角,不放心,便临干脆坐客栈简陋的木椅上,闭着眼休憩。
边关苦寒,即使是君王,也并没有让自己具备太过优越的条件,战争时更是艰苦,因此,只是一晚不睡,对楚珩来说并不难耐。
顾和却是整个人懵掉了。
他清晨醒来,还没来得及起床,就发现原本在零蛋不断跳跃的修复进度,开开心心自己窜到了十。
这不是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他揉着晕乎乎的头直起来,发现自己家尊贵无比,难以接近的崽,居然正靠着自己的床头睡。
客栈的座椅窄小,他两条长腿可怜巴巴屈着,看起来委屈极了。
顾丞相也整个人都懵逼了。
昨夜他烧的神志不清,对于发生的事,不能说完全不记得,略微印象是有一点的。
但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只以为那不过是病重时的虚幻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