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
谢枕舟闭了嘴。
若是再仔细一点,便能看到宁远红了的耳尖,已经蔓到了耳根处,隐隐有向脸颊延伸的趋势。
......
“把他放下来吧。”
一袭青衫的云舒靠近,他的嗓音柔和,听得人耳膜生风,刮进耳里引起一阵痒意。
谢枕舟的伤势重要,最终宁远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人放了下来。
待到云舒拿出药瓶时,他沉了声音,“你轻点啊。”
云舒敛着眸,表情有些淡,背对着人点了下头。
谢枕舟的伤处暴露出来。
云舒在他面前蹲下身,一手将之托起,谢枕舟的手被他放在掌心。
好疼。
药膏抹上手时,有丝丝凉意沁了进来,谢枕舟却觉疼得厉害。
但他不敢哭。
宁远好面子。
自己这一哭,他必定跟着哭,而且会哭得很大声,这里这么多人,不能让人看了去。
原本是忍着不哭。
可他泪水是强忍住了,但眼眶湿润,鼻尖红红,咬着下唇脑袋半垂眼巴巴的样子,令人看一眼就觉可怜。
云舒指尖上药的动作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产生了错觉。
谢枕舟听到耳边钻入一句,“我轻点。”
他怔怔的看向正为自己上药的人。
是三师兄在说话吗?
......
待药膏上完。
本该立即愈合的伤口,只是缓慢的从内里开始止血,边沿也慢慢消了红肿。
还没好。
云舒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怎会如此。
他的药。
又一次在谢枕舟身上失了效。
其他人却不知其中原由,只以为本该如此,纷纷夸起了这药的神异之处。
“三师兄果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