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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舟站着没动,他低下头,突然问起:“大师兄,那日......”
朝舤瞥向垂着头的人,“嗯。”
谢枕舟:“我还没说完。”
他想问那日药浴......大师兄是不是来过。
少年似乎急了,忽地抬首,恰好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这次谁也没躲。
一池清泉像是见证般。
谢枕舟听到大师兄道:“是我。”
空气仿佛有瞬间的凝滞,谢枕舟没有再开口。
朝舤却是再度出声:“还想问什么。”
谢枕舟轻晃了下头。
大师兄的意思是,他想知道,就都会告诉他吗。
......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谢枕舟的声音。
“还要脱、脱衣服啊?”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只见大师兄身上穿着的那件玄色衣袍被解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里衣,背部肌肉在其下隐隐绰绰看不清晰。
若把这层再褪去,便能瞧得分明了。
朝舤看他一眼,眉宇间似都带着笑,“你不脱外衫?”
谢枕舟眼睫上下扑闪着,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尖,“脱的。”
说着,他把方才的胡思乱想抛出脑后,指尖落到了腰际。
淡蓝色的带子被谢枕舟一点一点扯开,原本被腰带缠得紧紧贴合在腰间的衣袍,霎时没了束缚。
朝舤撇开了视线。
很快,谢枕舟也将外袍脱了下来。
两人都只着里衣,外衫挂在一旁的屏风上。
那是一幅山水墨画,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雅致,巨大的山石间好像还画了两个小人,谢枕舟没有看清,被大师兄的衣衫挡住了。
他正理了理衣袍,准备挂到另一边,身后就传出了潺潺的入水声。
大师兄先泡进去了。
谢枕舟也不耽搁,迅速将衣袍挂好,接着转过身。
朝舤的里衣被打湿,发丝都溅上了许多水珠,沿着面庞滑落。
泉水只到大师兄的胸前,沾湿了那部分衣衫。
“下来。”注意到他已经挂好衣服,朝舤向他看来。
那双自来淡漠的凤眼从这个角度看去,有些微上挑起。
勾着的弧度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