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舟道:“大师兄,我们还能说话吗?”
朝舤正身处一片漆黑中,其中看不见摸不着,处处透着空寂,鬼魅般的气息缠绕。
“现在有事。”朝舤墨色眸中微光闪动,目视前方。
一人执一水镜,行走在无尽黑暗中毫无阻碍。
周身气势异常强盛。
...…
听到答复,谢枕舟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还想和大师兄说说话。
像是怎么都不够。
朝舤看了眼水镜,冷凝的神色稍霁,勾着唇,“你先去玩,等我来找你。”
谢枕舟立马就要反驳,他这不是去玩。
接着一声轻浅的‘乖’,似安抚般穿透过来。
谢枕舟瞬间变得安静。
待好一会儿身边也没有说话声传出时,谢枕舟才从床边坐了起来。
·
云舒正站在他的房门口。
清淡的药香扑了过来,云舒笑问:“可是擦好了?”
谢枕舟乖巧点头,“三师兄你的药真管用!”
药膏一经涂抹。
他脖子上的痕迹便淡了下去。
又涂了一些后,竟是直接没了。
这样便不担心动作过大,会再次让人瞧见。
万佛寺乃佛门清净地,让人看见了委实不太好。
特别是面对明净禅师。
谢枕舟总觉得,对方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
两人一路往万佛寺内走去。
谢枕舟带着云舒,一直往上次看到明净的禅院走去。
“小师弟似对这里很熟悉?”云舒忽然发问。
这次他们也同样没有看到四处走动的小僧,像是特意为他们的到来清空了一般。
一路走来,四下皆寂。
听到云舒的问话,谢枕舟摇了下头,“也不是很熟。”
他这也才是第二次来。
云舒说话总是讲究一个分寸二字,并且拿捏得极好,控制在一个恰好的范围内。
谢枕舟觉得,难怪宗门内那么多弟子都喜欢三师兄,因为他为人和善,且颇有君子之风。
这一点确实不假,同云舒说话,无论是谁大抵都会感到舒适。
谢枕舟不由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