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你一直都有替身的是不是?”
萧绝笑道:“问这个做什么?”
傅宝筝偏过头不敢看他,头微微低垂,有些害羞的样子。
萧绝猜到了几分,点点头道:“嗯,一直都有替身,”忽的,凑近傅宝筝耳朵,坏笑道,“所以你放心,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你的,不管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
“谁,谁问你这个了!”傅宝筝臊得耳根子发烫,忙从他手掌抽回自己的小手,一把推开萧绝。
萧绝被推得一个趔趄,坏笑道:“哦?原来你问替身,不是为了问我有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啊,那就纯当我太过爱你,喜欢对你剖白好了。”
面对萧绝,傅宝筝永远都不是对手,被臊得直想找个藏身处躲起来才好。
接下来,萧绝走到傅宝筝面前,面对面地道:
“我的小筝儿听好了,你四表哥我呢,眼底心底只有你,在你之前,从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子,譬如拉小手,喂烧鸡,手指擦过嘴唇,搂腰,嘴唇擦过耳垂,等等等等,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萧绝说着这些话时,表情异常认真,每说一个字,都是望着傅宝筝的。
他很清楚,今日从戏园回府后,丈母娘铁定是跟筝儿说了什么,让筝儿心底没了安全感。要不然,筝儿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女扮男装闯入勾栏院来?
他俩今日白天才刚见过,很显然,筝儿不是因为太过思念他,想见他,才来的。
筝儿来勾栏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亲眼看看他萧绝平日的作风到底如何。
若与别的姑娘私交过密,不知收敛,超出了筝儿能接受的范围,今夜他可能就要失去筝儿了。
天知道,之前傅宝筝误会他,扇了他耳光还不解气,还要闹着一别两宽时,他心底惊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既然筝儿如此介意,萧绝自然得将自个的清白好好地剖析清楚。
所以,哪怕此刻筝儿被他的话臊得想堵住耳朵不肯听了,萧绝也还是一字一句将那些骚话儿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细微到“手指触碰嘴唇,喂烧鸡”等具体细节。
傅宝筝亲耳听到四表哥这般说,心头悬起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只要四表哥说,他从没亲近过别的姑娘,她就信他。
顿时一颗心,甜蜜蜜的。
“筝儿,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清楚。”萧绝忽的正色道。
傅宝筝难得见到四表哥如此认真的样子,心底一个咯噔,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傅宝筝连忙也正色起来,适才的羞臊一下子全部清退:“四表哥,何事?”
萧绝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关于提亲的事,我猜,你娘短时间内都不会同意你嫁给我,筝儿,你跟着我,怕是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了。”
这件事,四表哥不说,傅宝筝也是心里有数的。
今日娘亲才与她深谈过,每句话都在力劝她四表哥如何如何不适合嫁,短时间内确实不可能提亲成功。
“四表哥,我知道的,没事的,”傅宝筝丝毫没有烦闷的样子,反倒很看得开,“等个一年半载,等我娘亲生下小宝宝后再说,也是可以的。”
傅宝筝并不怕反抗娘亲,但是眼下娘亲身怀六甲,身体又不好,她确实不方便为了自己和四表哥的亲事去惹娘亲生气动怒。待日后小弟弟小妹妹出生了,那会子再与娘亲怎么谈,怎么争取,都是可以的。
萧绝见筝儿看得如此通透,很是欣慰,一把抱住她的小身子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傅宝筝听到一个“妻”字,立马又血液上涌到脸上了,臊红一片,四表哥在措辞上,总是太过大胆。
“好了,四表哥,夜深了,我该回府了。”傅宝筝小声道,“再不回去,爹爹会担心我了。”
至少出来两个时辰了。
“好。”萧绝拉着傅宝筝的小手往林子外走时,朝天空吹响了一个口哨,这是告知李潇洒将擒获的那六个暗卫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