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邢氏嘴角翘起:“对,就是那个纨绔。不是谁都有咱们嫣儿命好的,一出嫁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本朝第三尊贵的女人!”
最后一句时,还竖起三根手指头。
在众人跟前来回比划,得意洋洋。
萧莹莹冷眼扫过去,翻了个白眼,随后无比热情地跟三太太郑氏说话,都懒得搭理二房。
国公爷傅远山和三老爷也自顾自说着两兄弟自己的话,连个眼神都没丢给二房。
恰逢傅宝筝和傅宝央用罢饭,两个小姐妹整整六日不见,积攒的话都有一箩筐,很多还是私密的不能人前言的,干脆丢下筷子,朝萧莹莹笑着打过招呼,两人离席。
二太太邢氏:……
合着,她比划的三根手指头,都没人愿意看?
这代表的可是她家嫣儿天下第三的地位啊!
“哼!”没人搭理,二太太邢氏脸上下不来,自己给自己抬脸,重重“哼”了声。
“媳妇别气,总有他们落难,要求到咱们嫣儿跟前的时候!”二老爷这顿饭也吃得无趣,从头到尾只有二太太搭理他,跟他说话,旁的兄弟别说敬酒说话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瞥他。
一顿饭下来,吃得来气,二老爷干脆也丢下筷子,托住媳妇小腰,哦不,托住媳妇的水桶腰离席,两口子瘪着嘴连招呼都不打,径直回二房去了。
两人自以为走得潇洒,殊不知,落在仆人眼底他俩走得可是灰溜溜的。
要知道,这顿饭,萧莹莹就没邀请二房,是他们两口子不要脸地过来蹭饭。
~
傅宝筝和傅宝央,两姐妹手拉手,一路快走进了傅宝央的闺房。
刚落座,傅宝筝忍不住问道:“央儿,你落水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那段经历不方便说出口,傅宝央在李潇洒的提醒下,伪装失忆,哪怕后来摔了一跤,记忆回来了,却也只限于识得亲人,落水后的经历还是佯装失忆,一副不大记得的样子,面对长辈的盘问,吐不出来几句。
傅宝筝对失忆这种事,不大信,但配合央儿,回府的路上和接风宴上只字不提,回到闺房,才咬耳朵催问。
没想到,才刚起了个头,傅宝央立马紧张地四面张望,甚至还行至门口和窗外,确认外头没人才重新坐回傅宝筝身边,两人躲进床帐里嘀咕起来。
傅宝央对筝儿分外坦诚,事无巨细,将苏宴的事儿捅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满脸通红地讲述了李潇洒对她做的事,包括小木屋里的。
什么受伤,抹药的事,都交代了。
傅宝筝震惊极了:“央儿,你和李潇洒那般……那般了吗?”
傅宝央还未出阁,没人跟她讲解圆房是怎么一回事,闺阁小姐也无处寻觅旁的资料去了解那种事儿,以至于被李潇洒要了,疼过了,她也并未清晰地意识到她已不是处子。
只是单纯觉得,她和潇洒哥哥更亲密了。
“什么那般?”傅宝央不解地问。
傅宝筝一时不知该如何讲述,支支吾吾半响,另外提问道:“那夜的褥子上,有……血迹吗?”
傅宝央想起那夜被潇洒哥哥连人带被子抱上马背,到了京郊别庄,换下被褥时,上头有血迹,梅花点点,印在海棠红的褥子上是褐色的。潇洒哥哥还拿剪刀裁下那一块,揣进了他怀里。
傅宝央老实的点头:“有。”
傅宝筝:……
看着懵懂不知的央儿,傅宝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潇洒太过大胆了,还未成亲,就如此欺负央儿。别说什么中了药,无药可解,傅宝筝才不信李潇洒会想不出别的法子补救。
沉默良久,傅宝筝道:“央儿,未成亲前,你不许再跟潇洒哥哥那般了。”怕央儿听不懂,干脆挑明了道,“不许在他跟前脱衣裳,他拽你衣裳,你也要护住。”
这话儿够直白,傅宝央红着脸,点头。
可傅宝筝生怕下一句央儿会反问——为什么?我挺喜欢跟潇洒哥哥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