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太子彻底呆住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子,小心!”
一个侍卫,猛冲过去,扑倒了太子,这才避过了骏马的铁蹄。
可傅宝嫣真的是疯了,心想,反正要被废掉了,这一生都无指望,不如与太子这个负心汉同归于尽。于是,一次没撞击成功,她竟调转马头,再来一次。
公然踩踏太子,她真的是被气疯了,嫌弃马匹不够疯,她拔出簪子狠刺马屁股。
大黑马一声长嘶,四蹄朝着倒地的太子飞踏而去。
“啊……”
“啊……”
躲远的人群,纷纷捂住双眼不敢看,一阵阵惊叫。
马蹄即将踏上时,有侍卫急急赶来,抽出佩剑,击毙了被傅宝嫣拔出簪子猛刺马屁股导致疯狂奔走的大黑马,又制服了发疯的太子妃,太子才得救了。
傅宝嫣被侍卫反剪双臂,扣押跪地,头发散乱像个女鬼似的挡住半张小脸,另外半张脸高高肿起满是巴掌印露在外头,形容狼狈,像极了路边的疯婆子,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明yàn • zhào人的太子妃?
一丝一毫也看不出。
“萧嘉,你这个负心汉,我瞎了眼,才曾经看上了你!”
“自己没本事,却反怪我娘家势力不够,拖累你至此?你个窝囊废,你个没本事的废物!”
“你脸上的伤,鬼知道是哪个小贱人给弄的!竟栽赃到我头上?说不定是你欲强。暴傅……”
傅宝嫣昂起下巴,形同疯子,满嘴喷粪骂个不停,将太子给骂成了天底下最最窝囊不堪的废物。但当她企图瞎编“太子意欲对傅宝筝不轨,傅宝筝百般抵抗不从,抓伤了太子”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破布,堵住了她不停喷粪的臭嘴。
太子差点被马蹄踏死,这惊魂一幕,吓得他浑身发抖。再后来亲耳听到傅宝嫣一口一个“废物”地骂他,还有那蔑视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坨。屎,太子萧嘉完全震惊了,震惊到身子都忘记颤抖了。
他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疯婆子,就是他真心真意爱了数年,捧在手心维护了数年,还为了她,放弃了筝儿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眼前的傅宝嫣,令太子无比陌生。
几步之遥,这个咬住破布,狠戾摇头挣扎,像疯狗般跪在地上想叫却叫不出声的蓬头肿脸女子,与街头的乞丐婆子无异,令太子作呕。
下一刻,太子竟趴在草地上真的呕吐起来。
“呕……”酸水都吐出来了。
远处躲起来偷窥的妇人、姑娘,以及众男子们纷纷捂鼻,嫌弃地再往后退去两三步,生怕太子呕吐的酸水溅到他们蹭光瓦亮的鞋子上,恶心死人。
傅宝嫣见太子竟对自己恶心得吐了,越发暴怒不堪,疯狗般要跳过去撕打太子。
很快,一队御林军奉命前来押走傅宝嫣,一路拖行下山,她双腿破了,血染一路。
“哇塞,狗咬狗,真精彩!”大树后,央儿偷偷鼓掌,小手拍红后,悄悄扯傅宝筝问道,“众目睽睽下谋刺太子,她是不是要被定罪斩首了?”
傅宝筝轻轻点头:“应该是。”
却不曾想,萧莹莹眨眨眼,淡淡道:“谋杀未遂,死不了。”
“啊?”央儿惊了,“都这样了,还死不了?”
萧莹莹站在高地,往山下小路一看,斜睨一眼被拖下去的傅宝嫣,声音凉凉的:
“她是进过蝴蝶谷圣地的太子妃,还被蝴蝶灵药救治过,地位非同一般,死不了,顶多被废去太子妃头衔,降为侍妾。”
央儿:……
傅宝筝:……
那岂非太便宜傅宝嫣了?
下一刻,傅宝筝隐隐起了另一个念头——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对撕破脸的傅宝嫣来说,继续活着,活在太子身边,日后见太子宠爱别的女人,与他人诞下子嗣,才是最大的折磨。
萧莹莹心下赞同,抬头不见低头见,才是对傅宝嫣和太子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