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傅宝筝照旧跟着四表哥去马场学骑马,不过她笑得不如第一日那般开心了。
不是因为马背颠簸,苦。
而是因为,只要她和四表哥出现在马场,恭王妃便总会带着唐青青出现,阴魂不散。
“筝儿,你这两日都没进步啊?”第三日黄昏,央儿跟过来一块骑马,见傅宝筝还不敢快跑,纳罕道,“你一向很聪明的啊,学东西可快了,怎么栽在了马术上?”
“两日前就能骑着马慢慢跑圈了,又训练了两日,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这悟性,还赶不上脑子一般的姑娘啊。”央儿嗓门贼大。
萧绝听了,低头偷笑。
傅宝筝在马背上见了,一鞭子甩过去,偏生萧绝身手灵活,在马背上一个后仰,就躲了过去。见打不着罪魁祸首,傅宝筝赌气,将马鞭甩到草地上去,小嘴撅的老高。
唐青青一日日的在她眼前晃,她还不能反击回去,光是气都气饱了,她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学习什么骑马?
偏生萧绝臭,还不告诉她,他到底在筹谋什么。
哪怕知道一星半点,她兴许就看开了,也不会整日气鼓鼓的,学不进东西了。
萧绝跳下马背,给媳妇儿捡起马鞭,双手讨好的奉上。见她偏过头去不肯接,他凑过去笑道:“好了,明儿上午,就有好戏看了,你等着谜底揭晓就是。”
傅宝筝斜瞪男人一眼。
正在这时,有太监过来,笑呵呵地给萧绝请安:“晋王世子好,明儿个的狩猎,晋王世子务必要参加啊,咱们皇上可等着您的出色表现呢。”
太监一面说,一面讨好的看着萧绝,生怕萧绝一个使性子,不肯参赛,他回去交不了差。庆嘉帝可是早早儿给晋王世子备下了大礼,要让他风光一把呢。
萧绝满脸不耐地点了点头。
太监才欢欢喜喜去了。
傅宝筝狐疑地看向四表哥,男人嘴里的好戏,必定是发生在明儿的狩猎林子里吧。
萧绝笑着朝傅宝筝眨眨眼。
傅宝筝瞪他一眼,宛若再说,明日要是不精彩,休想她原谅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马鞭,一拍马屁股,跑圈去了。
萧绝连忙翻身上马,笑着追去。
央儿完全看不懂傅宝筝在闹什么,问李潇洒,李潇洒笑笑不语。
那头,唐青青有些郁闷地对恭王妃道:“表姐,这两日,完全找不到机会接近晋王世子呢,那个傅姑娘看得贼紧。”
不是一般的紧啊,连晋王世子去净房,傅宝筝都死守在净房外,也不怕被人耻笑了去。
恭王妃何尝不知道?
但是不怕,明儿狩猎大赛,听闻晋王世子也参赛,可傅宝筝明摆着骑术不行,射箭也不佳,绝对不会跟进去的。可唐青青不一样,外表柔弱,骑射却是过关的,能跟进林子去狩猎。
还愁寻不到机会?这夜,窗外轰隆隆作响,吵醒了睡眠轻浅的傅宝筝,起身推开窗子一看,外头正瓢泼大雨呢,一地积水。
“哎呀,雨这般大,也不知明早还能不能停。”
傅宝筝揉揉睡眼,若一直下个不住,明日的狩猎就得临时取消了。傅宝筝手无缚鸡之力,弓都拉不开,能不能打猎她本身是不大在乎的,但四表哥一直在她耳边说有好戏看,出于好奇心,她还是乐意明日雨停,狩猎照旧的。
可天公真的不作美,次日醒来,雨还未停,狩猎只能推迟。
被雨困住,哪都不能去,傅宝筝本就喜静,早饭过后坐在临窗榻上,边卷起书来看,边聆听外头的雨声,倒也惬意。
只是苦了央儿这种生性好动的姑娘,拘束在屋子里,真真是无趣极了。与傅宝筝隔着小炕桌而坐,一会儿叽叽咕咕老天爷不长眼,一会儿趴在窗楞上怜惜院子里被打落一地的残花,各种长吁短叹。
听得傅宝筝摇头直笑。
直到萧绝带了李潇洒和秦霸天登门来玩耍,央儿才恢复活力,门都不走,直接跳出窗去,大笑着扑进了李潇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