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找人看着,可别让她死了。以后给她列个作息表,什么时辰该去哪个厢房,务必每日都将十二个厢房轮遍。”
秦霸天在一旁听了,差点笑喷,绝哥的话里没有期限啊,这是要彻底将大皇子妃变成了婊.子,日复一日在这山庄里供那些男人玩弄啊。
这山庄妙啊,以前是死亡山庄,死了一个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姬妾。如今成了妓.院,妓.子还只有大皇子妃一人。
啧啧啧,妙极。
萧绝策马奔腾在山道上,眺望相隔不太远的那个温泉山庄,他的筝儿还在里头泡温泉呢。想着筝儿,他的目光真真是说不出的温柔,脸部线条也柔和起来。
到了山庄门口,还未下马,管家已经满脸赔笑地迎上前来,主动上报那姑娘的消息:“世子爷,那位姑娘好着呢,听小红说,就一开始不舒服了一阵,哭了一小会,后来就安静下来了……”没有寻死觅活的。
萧绝正要下马,闻言动作一顿:“她又哭了?”
管家并不知晓那位姑娘的身份,但他还算有几分眼力见,那可是世子爷第一回带来的姑娘呢,铁定是心尖尖上的。听闻受了点伤,说不得就是被自家风流的世子爷给强上了,小姑娘家家的,还未成亲,就失了身子,哪有不哭的。
但这种大实话,管家不好对萧绝说啊,便只管捡了好听的话,道:“哭是哭了,也没哭多厉害,就意思意思了一下。如今,已经好了,等会儿世子爷再哄哄,就彻底没事了。”他家世子爷什么身份啊,便是做外室,那也是那姑娘的福分。
萧绝多聪明的人啊,一听,便知管家误会了。但是筝儿今日的遭遇是秘密,不方便透露,管家误会了她的身份,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萧绝跳下马,将马缰丢给管家,自行去了后院温泉房,守门的两个丫鬟要行礼,萧绝忙打手势阻止了。轻手轻脚走进去,立在屏风后偷看了一会。
只见筝儿正泡在温泉里,水面上一层玫瑰花瓣,红艳艳的。
她弯着略带青紫的修长脖子清洗头发呢,一头青丝乌黑发亮,打湿了捋到脖子一边,纤细修长的白嫩手指轻轻揉搓秀发,一下又一下,细致极了,平添了几分恬静美好。
她安安静静的,情绪似乎还好,至少没有寻死觅活。
萧绝稍稍放心了,怕她发现自己偷窥,忙悄悄儿转身去了外头的长廊里等着。
等了片刻,双眼一亮,大步出了庄子,在朗朗清风的坡地上,寻了一片野花地,蹲在草地里采起了野花。
每一朵都精心挑选。
预备送她一大束姹紫嫣红的山花。
话说傅宝筝早在四表哥进来时,便察觉了。
那会子头发早洗好了,恰逢她要出浴时,慌得她忙背过身去,再次沉入水里,还托起一头乌发再度清洗一遍,遮掩那份不自在。
若男人仔细盯着她瞅,定能瞧出她洗发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还从未被男人瞧过沐浴的景象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能不羞涩,不紧张?
待男人走了,她才松了口气,放下秀发,走出池子来拾掇自己。
擦拭完水珠,拿了衣裳,站定在墙上那面大镜子前,傅宝筝仔仔细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里头青紫遍布的身子,都没几块好肉了,她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副样子,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四表哥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对深闺女子来说,清白与否,是件极其重要的事。就算有了恋人,清白也依然重要,谁不希望自己在情郎心底是纯洁无暇的。可是大皇子妃那个疯子,见彪形大汉迟迟没得逞,便亲自对傅宝筝又掐又揉,弄得她浑身上下全是痕迹。
这也是方才大皇子妃敢对萧绝喊话“你若不信,回去检查她身上的痕迹便知”的原因。
傅宝筝缓缓往身上穿衣裳,小眉头拧得死紧。
“我该怎么办呢?”
傅宝筝真的很委屈,被心上人误会没了清白,这滋味很不好。
就感觉,她真成了破鞋似的。傅宝筝在丫鬟送来的数条长裙里,挑选了一套青绿色撒花织锦长裙,颜色素雅,是她以前从不曾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