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却回忆了一翻调查细节,对兄长道:“我倒是觉得,师姐的猜测并非没这可能。”
“大哥你想想,确实好多女子听我们要逮捕对方的时候,一脸敌意和警惕,当初我们以为那些女子清白受辱,对外男警惕敌视。但现在回想,好像根本——”
两人到底年轻,之前压根没往这个可能想,可一旦抓住端倪,很多细节便细思极恐了。
白绮又道:“据说你们还从现场搜出不少信物,玉石香囊,珠翠环钗,若真是污自己清白的贼人,那些女子缘何个个都留着对方作案后的炫耀信物?”
“还有你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那些女子闺房干净,并有同一种淡雅香料,现场也绝不狼狈。”
说着白绮看向脸色越来越僵的兄弟俩:“叫我说,你们也别查什么采花贼了。”
“这是采花贼吗?根本就是怀春少女和情郎共度春宵。”
“可,可,可那淫贼玷污女子清白又不负责任,甚至名字身份都没留下只言片语,害了无数女子一生,岂能放任这种毒瘤为祸世间?”
白绮摊了摊手:“这就是人家女郎自己的意愿了~~”
“你们调查上写着所有女子,无一人身上有施暴痕迹,那说明是人家自愿的吧?”
“我想那采花贼定是生了张颠倒众生的脸,又温柔多情风度翩翩。世上男子本就肮脏龌龊居多,那些女郎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风流的俊美男子,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可是抱憾终身的。”
白绮自然是理解万分的,睡帅哥总是不吃亏的。能让这个时代的女子不顾一世名声和前途都要冒险一睡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帅。
可江洛就直接被白绮这番言论震得五雷轰顶了,他指了指白绮,你你我我半天。
觉得她推理的好像很符合逻辑,但又好像暴露了什么。
此时白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旁边听了他们说话,立马不赞同道:“姐姐,照你这么说,那些无耻dàng • fù还情有可原了?”
这话不可谓不歹毒,白绮一旦承认,自己便也是她口中的“无耻dàng • fù”,没有一个男人会认同自己的未婚妻抱着这种对俊美男人不睡白不睡的想法,势必膈应到江洛。
可白绮何许人也,这辈子说过的话就没有不敢认的。如果她不认,必然是撒谎有好处。
但这俩贱人却是不配的。
她嗤笑一声,看了眼江洛:“你洛师兄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俊俏的好脸。”
然后下面就什么也没说了。
庆幸什么?莫不是如果洛师兄歪瓜裂枣,你为了不留遗憾,也得找个俊美采花贼睡一番?
白语生气了,她心里为洛师兄不值,觉得姐姐的任性根本就不配洛师兄的深情。
于是愤愤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姐姐,你说这么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白绮横竖这会儿没事闲逛,自然是有空跟她打嘴炮的。
可才一张嘴,一股凉风灌进来,激得白绮一阵呛咳,这会儿正好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跟人打招呼,插满糖葫芦草木棒子差点打到白绮的脑袋。
她整个人被空气呛着反应不及,对面的江洛江淮见状想拉她也猝不及防。
眼看白绮脑袋又要被砸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将她往后一拉。
白绮险险跌进一个怀抱里,闻到一股花草香气,如果不是这个怀抱宽阔伟岸,白绮都要以为身后的人是个优雅精致的女子。
对方帮她重新找回重心,带着笑意的性感嗓音轻声道:“姑娘,小心。”
白绮回头,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界福利深厚啊,这还没出白岩山庄范围呢,庄内俊美年轻的各个师弟师兄暂且不提。
让她都动容的绝顶帅哥就已经见识了仨。
只见眼前的男子俊美风流,一双桃花眼带着钩子,看得人春心荡漾,额前一缕长发散落,衣着华贵却不羁,有一股恰到好处的放荡。
至于对方之俊美,看江洛江淮顿时充满警惕的眼神,以及白语突然的安静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