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颠倒黑白,诬陷吾妻,我才是质问你狼子野心。”
江夫人冷笑:“行啊,果真不愧最近意气风发,把你兄长压下去你很得意是不是?竟质疑我来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好的,怎么你们说两句话就死不瞑目?你身为血亲,对祖母如此惨状号不追究——”
“哦对,我说错了,当时你就在屋子里呢,若你媳妇害死老夫人,你也有一份功劳。”
“来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
江夫人的话虽然尖刻,但思路倒是得到了一致认同,江掌门和江洛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江洛到这时候甚至还带打小主意。
如果绮师妹身陷囹圄,庶弟自顾不暇,可不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有那两家在,想要对白绮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
并且以白绮的聪明和地位不加以利用实在可惜,还不如争取回来。
但他想得美好,却也得看看白绮是不是这么束手就擒的人。
她既然敢出手,便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
“啪!”一声,瓷器的炸裂打断了江夫人的絮叨。
白绮抬头,冷笑的看着她,脸上哪里有泪意?
然她也并不掩饰这点破绽,反倒是一副拙劣表演被拆穿,正当拆穿的人洋洋得意时,才发现对方根本满不在乎的恶意。
“夫人,您说话可得讲究,好歹也是百年名门的主母,不是村口的无知泼妇,但凡什么都靠自己空口臆断,没凭没据的咋呼耍赖就想捏造罪名。”
说着又扫了眼江掌门和江洛,语气嘲讽不加掩饰:“你江家倒是有意思,好事全是你们经营有方,坏事全是儿媳妇害的。”
“刚进来的时候还拿我妹妹逞威风呢,这会儿就轮到我了,两个大男人,内宅妇人不懂的事你们也不懂了?倒是站岸边看的好戏。”
“也难怪,祖母生前便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临终前都在我面前哭指望多年的男丁靠不上,等她去后江家如何是好,这才死不瞑目。”
“果然祖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还尸骨未寒,便暴露了无能无为的嘴脸,也是,谁让先前江家大大小小全靠祖母扛着呢,老人家年纪大了难道不愿意颐养天年?那是没有办法啊。”
她一通颠倒黑白,刻薄讽刺,几乎是在指着江掌门和江洛两人鼻子骂他们不是男人不管用了。
两个大男人被她臊得脸色紫胀,浑身发抖,偏她这谬论不是没有半点事实依据,字字全戳在他们痛处。
江夫人也被那无知村妇的说法气得眼红,冷笑:“咱们二少奶奶是口齿伶俐,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不过事情摆在这里,你便是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任谁过来看了老夫人这样,都得有个交代的,不然灵堂之前,老夫人都没法闭眼。”
白绮嗤笑:“交代不就是为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死不瞑目吗?”
见他们要说话,白绮抢先道:“把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叫来。”
都不用叫,小厨房就在院子里,白绮刚刚喊这么大声,丫鬟还没走到厨房呢,听到动静早回来了。
听到主子点名,便硬着头皮进来。
白绮问:“你什么时候出门的?”
能做到大丫鬟的位置,肯定不会是蠢笨的,她看了眼一家子主子。
如果按照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偏向大房,可自从两位少爷成亲后,两房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作为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没有看得更清楚了。
以二少奶奶的强势和二少爷的能干,整个江家未来如何还不可知。
想来想去,她都不敢不慎重,于是决定按照自己看到的来,尽量客观毫无添加。
“老夫人拉着二少爷跟二少奶奶说话,期间并无争端,临到分开的时候还是高兴的,我先一步去厨房端鸡汤,那是老夫人交代特意给二少爷他们留的饭,结果还没出亭廊,就听到二少奶奶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