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眼前一黑,崩溃的捧着脑袋:“是我,是我亲手把自己推到现在的境地。”
现在无依无靠,唯有儿子是唯一指望,命脉被白绮抓住便不得不从的境地。
白绮笑了笑:“以前就告诉过你,别成天想好事。既然心里有了疑虑,便要奔着最坏的方向打算。”
“这种限制巨大,发动条件明显的能力,考虑它暴露的可能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你宁可自我说服,心存侥幸,也不愿设想暴露的后果,并为其提前做好准备。”
“像你这种丝毫不考虑沉没风险的家伙,拿着这玩意儿干嘛?便是真的尝尽甜头,到最后暴露了也不足为惧。”
说着她走近白绮:“这几年你应该重新认识过姐姐,我想要的东西,绝无可能说拿不到手。”
“所以你觉得还有纠缠的必要吗?”
白语抬头,恍惚的看了白绮一眼,又看到她怀里的自己的儿子。
白绮了然:“我说了没把你当对手,这话没有作假的。”
“或许你认为咱们姐妹已经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可坦白的说,我对你是一点恨意也没有。”
“毕竟这种感情是宣泄给能力对等的人,而你不配,明白吗?”
“所以不用担心我过河拆桥,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儿子今后安全富足,一生无忧。”
“当然,你也可以遵从你心里的不甘,拼死也不让我占到便宜。”
“可你得明白,咱们是江湖儿女,让你说出那句话的方法我多的是。”
“毕竟,这个技能的发动条件,只遵循说出口的原则,至于宿主本心的想法是否与说的话相悖,并不影响能力发动的。”
“哦不好意思,这个规则好像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白语眼中的光芒彻底散去,对啊,明明是属于自己的能力,自己的了解和灵活运用却不如一个外人。
她算什么能力的持有者?她只是给白绮打下手而不自知的小丑而已。
事已至此,白语只得认命,她不敢赌白绮的良知。
一个敢拿自己亲娘试探自己能力规则的人,自然不会对她的儿子有多少怜惜之意。
并且她说得对,如果真要逼自己说出那句话,凭白绮有的是办法,便是白语自己都知道江湖中有不少药物让人神志不清,有求必应,她学武不精,内力粗浅,是绝对扛不住的。
待外面江淮把江洛扔池塘里醒完神,这才看到白绮从白语的屋子里出来。
她挥了挥后吩咐周围的丫鬟:“请大夫来给大少奶奶看看,今天可遭了罪了,吩咐厨房做点滋补的流食,好下咽。”
“哦对了,以后没你们大少奶奶的允许,不准江洛近他的身,派两个好手守在她周围,要是不听话,就直接扔出去。”
江洛已废,这种事便是有心隐瞒,可那些个丫鬟却不是个个憋得住的,下人们盘根错节,自然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
如今眼看大房完全没了指望,江家必定是二房的囊中之物,对于二少奶奶的吩咐,哪有不从的道理?
江淮见白绮心情不错,便道:“恭喜师姐得偿所愿。”
白绮睨了他一眼:“放心,有补偿你的。”
在白绮看来,如果没有原主所谓的功德许愿,那么白语的金手指最后很有可能落到暗处的千面书生和江淮手里。
在魔教和正道混战的时候,冷眼旁观,借着争斗闷声发财的他们是看得最清楚的,一旦确认了白语身上的邪门之处,其实聪明人想要将其抢夺过来,并不是毫无可能的事。
自己任务结束后会离开这个世界,算是抢了江淮的机缘了。
那么便趁着这会儿多多积攒实力,算是给江淮的补偿了。
江淮对这话的真正含义不明所以,只当师姐以为好东西独自占了对自己愧疚。
连忙道:“不,机缘讲究先到先得,既然师姐慧眼识珠,好东西自然便该有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