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再说男人那伤,一看就知道没救了,只能切除。
可医生不是不了解这种地方的人的。
这地方人穷得叮当响,但越是穷,越对传宗接代执着无比。
虽然现在事已至此,但医生却是不敢贸然下手的。
他敢保证,今天他要是贸贸然给人做了手术,伤患的家属绝对会跟他纠缠不休。
跟他们说理是说不通的,于是便连忙让人联系他的家人。
男人家里还有个老母,在村里也是到处把人得罪烂了的老泼妇。
一开始打电话到村里,那家人都不怎么乐意给他家传话。
后来实在听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才不情不愿的来到男人家。
“幺婶,镇上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顺子不好了。”
此时从屋里出来一个面相刻薄,干柴样的老太婆。
她一见来人就啐了一口,然后拿起墙边的扫帚作势打人边大骂:“打死你个卖pì • yǎn的,你全家才死绝了了呢,我家大顺好得很,你死了坟头草长八丈高,他都平平安安的。”
来人顿时就后悔了,连忙到:“信不信由你,啊!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就在镇医院里,让你带上钱和身份证,爱信就去,不信拉倒,反正不是我儿子。”
“呸!你娘拉你出来的时候屎门子把你脑壳夹了。”
老太婆大有大骂的架势,可那人自知老太婆什么样,压根不跟她搅和,说完话就直接回了家。
老太婆一拳法棉花上,忒不解气,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念叨咒他儿子不得好死之类的。
可骂了半天,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早过了吃午饭时间了,就是有事耽搁,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老太婆越发坐不住,最后还是带上了钱和身份证下山往镇上去了。